就在袁帆和他的小夥伴們踏入洞口的那一刻,在延綿長白山的另一個角落——一個充滿了人煙的角落,叼著煙的劉洪濤正愁眉苦臉地盯著他的手機。他的手機鈴聲是《怒放的生命》,此時此刻,一個電話正在打入,四下裏於是充滿了《怒放的生命》的旋律……
但單從劉洪濤的臉上,卻絲毫察覺不到任何與‘怒放’有關的表情,有的隻有苦逼。
“濤哥,咋整啊?咱總不接電話也不是個事兒啊,這都打三四遍了。”站在苦逼臉邊上的一個穿紅色運動T恤的年輕人開口道。
被稱作濤哥的苦逼臉男人清了清嗓子:“接了,說啥?說跟丟了?”
紅T恤正要回答,卻見兩個人有些慌張地朝濤哥的方向跑了過來,一個染著顏色有些昏黃的黃發,穿著02款的阿根廷隊服,另一個前劉海遮住了一半的臉,穿著一個印著狼頭的體恤衫,胳膊上有一個畫工粗糙的龍紋身。
阿根廷隊服一臉恐慌,有些語無倫次地衝劉洪濤喊道:“濤濤濤哥,馬,馬,馬老板來了!”
濤哥一聽這,臉色也是一變,緊皺的眉頭於是擰得更深了。
“劉洪濤,你他媽咋這牛逼呢?不接我電話?我都聽見電話響了,你他媽聾了啊?”一個穿著花T恤的碩壯身軀,在左右兩個更碩壯保鏢的護佑下朝劉洪濤走來。在炙熱的陽光下,那人脖子上粗粗的金鏈子在陽光下反射著金黃的光,晃得劉洪濤直眨眼。
劉洪濤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迎了上去:“馬老板好!”
馬老板臉上的肉抽了一下,盯著劉洪濤看了一秒:“好你媽個逼啊,人哪兒去了啊?”
劉洪濤陪了個笑:“馬老板,我們幾個人從他們進林子開始就跟著,跟了好幾天,我身上都讓蚊子咬了有一百個包了,不過你別說,他們幾個別看是城裏來的,不過走得還真挺快,我們哥幾個緊趕慢趕,這才勉強跟住了……”
“少他媽廢話,我問人讓你們跟哪兒去了?”
“你聽我說馬老板,我們幾個跟著他們就一直往林子裏走,照你說的,我們怕被他們發現,也沒敢跟太緊,都是讓胡隊長那條警犬給我們領道兒……”
聽到這兒,馬老板在呀按捺不住,對著劉洪濤的大腿就是一腳,劉洪濤猝不及防,登時就被踹得後退了一步。
“操你個媽,我他媽問你人呢,你跟我說這些J.B玩意幹啥?”馬老板怒不可遏。
劉洪濤眼睛裏閃過一絲怒意,但瞥了一眼馬老板身旁兩個足有一米九零的保鏢,隻咽了咽口水,用一種悲憤的語氣開始解釋:“馬老板,這不能怪我們啊,我們讓蛇給咬了,先讓野雞脖子給咬了一口,又讓蝮蛇給咬了一口!”
馬老板聽了劉洪濤的這一番敘述,用眼光死死地盯著劉洪濤看了足有五秒,鼻子裏“噗”地噴了一口氣:“讓蛇給咬了?那你他媽咋沒給咬死?啊?咋沒咬死你個狗卵子?”
“不是,馬老板,不是我,是胡隊長的狗讓蛇給咬了!”劉洪濤解釋道。
“狗讓蛇咬了?你說狗讓蛇咬了?”
劉洪濤點了點頭:“是,咬死了,死的老慘了馬老板,胡隊長都掉眼淚了!”
聽了劉洪濤這句話,馬老板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狗讓蛇給咬死了,那你人不會接著跟啊!”
“跟了跟了,我們跟了馬老板,那天狗給咬死了之後,胡隊長把狗給埋了,然後就回去了,說他上火了。我尋思著胡隊長走了,我得負責任啊,咋說我也是帶著任務進山的,我就跟哥幾個一直跟著他們來著,到晚上我還派兄弟去監視他們,他都看著他們在小河邊上搭帳篷了!”劉洪濤一邊說一邊指著身邊穿紅T恤的人。紅T恤見劉洪濤指著他,連忙點了點頭,示意他真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