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窮逼逼了,快幫忙啊!”羅漢有些急眼了。
金貝勒看了一眼羅漢,又微微舉起手中的錘子,接著看了一眼纏在袁帆手腕上的血藤,說:“不對啊,這玩意兒不是不纏帆子的麼?”
袁帆胳膊被纏,本有些焦躁,聽金貝勒一說,像是忽然被點醒了一樣,登時有了想法,於是轉頭就衝唐玉郎喊道:“十三哥快,異物給我!”
站在高台下的唐玉郎這時正被眼前的情景驚得有些發呆,袁帆一嗓子喊出來,唐玉郎嚇了一個哆嗦。反應過來後,便把手中拿著的異物圓盤遞了過去。袁帆左手手被纏,右手撐著地麵。見唐玉郎將異物遞過來,隻好鬆開撐著地麵的右手來接,如此一來,整個身子再次失了平衡,隻剩獨臂與血藤的力道抗衡,整個胳膊登時就沉了下去,一直卡到洞口這才停住。
袁帆身子隨之一晃,還好唐玉郎又往前遞了遞,袁帆總算接過了異物。
說奇怪倒也真是奇怪,袁帆右手剛接過圓盤不過一兩秒的功夫,原本緊緊纏繞在左手臂上的血藤,力道瞬間就小了不少,又過了幾秒,袁帆隻覺不斷繃緊的血藤鬆弛了下來,沒一會兒,力道就輕到像是搭在胳膊上的繩子。袁帆轉了轉胳膊將手臂繞出來,擼開袖子一看,見胳膊上已經被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去,又來一根!”金貝勒忽然發了聲喊,朝孔洞跺了一腳下去。
金貝勒這一腳下去,雖然阻止了一根血藤從洞口鑽出來,但整個腳麵卻被袁帆剛甩開的那根血藤反扭著又纏了上去。金貝勒掙了幾下,發力一抽,竟一下把腳從鞋裏抽了出來。不過也好,整個腳也脫離了危險。
“下去,快下去!”羅漢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震得袁帆耳朵都疼。
羅漢剛說完話,就翻身跳下了高台,袁帆跟著也跳了下去,回頭一看,金貝勒竟然還在上麵,盯著自己被血藤纏住的鞋有些發愣。
“貝勒,快下來啊!”袁帆催促道。
金貝勒這才回過神兒來,一竄身也從高台上蹦了下來。
“你丫真是舍命不舍財!一雙破鞋你看個屁啊?”唐玉郎諷刺道。
金貝勒瞥了唐玉郎一眼,有些不屑的說:“我看他到底吃不吃我的鞋,我一個禮拜沒洗腳了。”
“我操,你腳真他媽的臭!”羅漢捏著鼻子罵道。
這時袁帆也聞到了一股酸臭味兒從金貝勒腳下傳來,果然是臭得鮮明,這滿大殿的腐臭氣味,竟然沒能覆蓋住金貝勒的臭腳味兒。就像高貴的香水也抵不過地鐵車廂裏的韭菜盒子味兒一樣。
唐玉郎也聞到了,默默地戴上了鼻塞……
金貝勒嘿嘿一笑:“嘿嘿,漢哥,剛才我幸虧沒把J.B伸進到洞裏,不然慘了。”
也許是金貝勒的鞋太臭的緣故,剛纏上金貝勒醜鞋的那根血藤並沒有繼續死死纏繞金貝勒的鞋,而是鬆了鞋上的力道,掉頭又朝幾個人的方向伸了過來,那鞋被伸展的血藤一碰便掉在了地上。
金貝勒迅速伸手勾回了鞋子,幾個人轉身繞過案幾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大殿中央被掀開的那幾塊地磚前才停住。袁帆本想從這並不太寬的通道之上跳過去,可是看著羅漢尚有血跡的腿,想到金貝勒說的黑魚咬小雞雞的笑話,一時間竟然不敢貿然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