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哪裏容袁帆再做其他,於是忍痛把著了火的毛巾扔到了纏著羅漢胳膊的血藤之上,這才縮回手,用褲襠把手上的火夾滅。火毛巾一搭到血藤上,血藤就嗖嗖地往回縮,顯然對火極為忌憚,羅漢的一條胳膊也因此得了自由,旋即用匕首挑起火毛巾便往其他血藤上燒去。
袁帆見火苗效果甚大,也是驚喜無比。再一回頭,隻見金貝勒已經被血藤勒得有些翻白眼了,袁帆心道壞了壞了,趕緊手忙腳亂地又往包裏摸,手一觸及到布狀物就抽了出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雙卷成了一個卷的襪子。不過這時候,拿出來的東西隻要能點著,又哪能顧得上是襪子還是內褲?袁帆從後腰抽出甩棍,把襪子胡亂套了上去,澆了些汽油。再一點,火苗呼呼的就竄了起來,甩棍登時就成了一把火炬,袁帆把‘火炬’湊到纏著金貝勒脖頸的血藤的根部就燒,血藤受熱,登時縮了回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稍粗的負隅頑抗,不過也隻是多撐了半秒而已。
金貝勒脖子上的血藤盡去,總算把一口氣吸暢,一時間也顧不上還纏在手上腰上的血藤,隻自顧大口大口喘息。
袁帆正要再燒纏在金貝勒胳膊上的血藤,卻瞥見雪人怪身上老長的白毛,便伸出甩棍和襪子組成的‘火炬’,就去燒那白毛。可不知因為這洞內濕氣重還是怎麼的,那白毛很潮,袁帆一燒之下,隻聽到滋滋的聲音,一股子毛料被引燃的味道傳出,白毛雖說著了點兒火,卻沒能大麵積燃燒。此時那還剩大半瓶汽油的運動水壺還在袁帆另一隻手裏握著,袁帆掄起瓶子往雪人怪身上就是一甩,一個汽油柱便潑在了雪人怪身上,袁帆再把火炬往澆了汽油的地方一湊,借助汽油的助燃性,那火苗呼的一下就竄起來老高,一股子燒羊毛衫的味道飄出來,那雪人怪登時成了火人怪,從雪人怪身上伸出來纏著金貝勒手臂和腰部的血藤本來還纏得很緊,給這麼一燒之下,一眨眼的功夫就全縮了回去,在火光裏扭曲舞動著。
金貝勒的身子四肢終於又恢複了自由,不過因為剛才劇烈的掙紮耗了不少力氣,那血藤的勁道一去,金貝勒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連手上和脖子上的傷口都無暇顧及。
再一回頭,見那條毛巾在羅漢的操控下,已經逼退了他身上一大半的血藤,此時羅漢正在給唐玉郎解困。袁帆見狀,衝羅漢喊了一聲讓開,呼啦一下就把水壺裏的汽油朝羅漢身後的那個雪人怪身上潑去,羅漢早看見袁帆用這辦法燒走了一個雪人怪,當即會意,見汽柱甩上了雪人怪的身,把貨毛巾往上一貼,火苗登時竄起。隻片刻間,羅漢和唐玉郎身上的剩餘的血藤便飛速縮了回去,在燃燒的火焰中扭曲掙紮,仿佛狂風中來回搖曳的枝椏,隻是這血紅的枝椏,看起來叫人毛骨悚然罷了。
瓶子裏還剩一點汽油,袁帆本想一股腦全倒在那雪人怪身上,但見雪人怪身上火苗已經竄起,再火上澆油不過是讓火燒得快點罷了。想到來來回回這許多凶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得出去,留一點汽油,說不定後麵還能用上,於是在地上撿起瓶蓋扣,擰上了瓶蓋,一隻胳膊挎起地上的背包帶,一甩身又背上了背包,然後順手把水壺自帶的鎖扣扣在背包帶的掛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