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說著金貝勒從包裏掏出一瓶綠茶扔給了唐玉郎。
一旁幹活的羅漢聽了,轉頭問還有麼,金貝勒把手裏剩的半瓶揚了揚,示意就剩這個了,羅漢渴急了也不在乎是不是金貝勒剩的,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個幹淨。
半瓶水下肚,羅漢把瓶子胡亂一扔,抬眼看了看,把鏟子使勁往地裏一插,語氣也有些泄氣:“這你媽得挖到什麼時候啊。”
盡管身後滿是挖出來的泥塊,但對於這個亂石群來說,挖過的麵積怕是連總麵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下鏟這活雖說看起來不重,但是對於久不幹體力活的人來說,這樣強度的勞動即使隻維持二十分鍾,也會讓人感覺很是疲憊——事實上最先自告奮勇接替金貝勒的唐玉郎隻幹了十分鍾就叫苦連天,借口怕閃了腰,躲後麵了。
此時袁帆的雙臂也有些發抖,因為在羅漢之前袁帆已經挖了半個多小時了。袁帆一邊給胳膊按摩一邊想這體力活和鍛煉身體還真不一樣,平時舉啞鈴從沒感覺這麼累過。袁帆看著眼前形態各異的石頭,忍不住去想:如果是我想在這裏藏一個東西,該藏什麼地方呢?如果我想讓某個特定的人很容易找到我藏東西的地方,又該怎麼讓別人知道呢?忽然袁帆心念一動:藏東西的人根本不可能讓找東西的人這樣沒頭緒的亂挖一氣的!他肯定會留下什麼指引。而且按那段滿文來看,這個藏東西的人寫這段滿文的時候,肯定確定某個人能夠看懂,那麼,這就說明藏東西的人極有可能和找東西的人事先有某種約定的暗號。找東西的人隻要找到這個暗號,就能按指示找到那個東西!
想到這袁帆感覺思路打開了些,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看看在這附近能不能找到什麼標記之類的東西。如果能找到自然更進一步,如果什麼都找不到,那就很可能表示這裏可能根本不是那個‘滿文’所標注的地方!
但是,究竟是個什麼記號呢?袁帆又來回走了幾步,看了看石壁上留下的各種痕跡,但那上麵的痕跡很顯然都是最近這些年留下的——因為都是簡體字。
忽然,袁帆想起了裏麵那塊石板——上麵帶著一個“坎”字的石板。因為看來看去,還是那個“坎”字最像是很久之前的人留下的。想到這袁帆就又拐了進去,想再看看那塊石板。金貝勒見袁帆一言不發地往裏走,料定袁帆是想到什麼了,於是也跟著往裏走,唐玉郎看袁帆和金貝勒走進去了,連忙叫羅漢也一起跟上,生怕錯過了什麼。
再次來到那塊石板前,袁帆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個依稀可辨的“坎”字。這個字本來刻的不是特別深,加上還有其他劃痕從這個字上麵穿過,所以不是特別明顯。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這個字是刻在這些劃痕之前的。
袁帆歪了歪腦袋,繞著石頭走了好幾圈,但盡管換了好幾個角度,但“坎”還是“坎”,變換了角度之後袁帆還是沒能得到什麼新的啟迪。
跟過來的金貝勒一直沒說話,隻跟著袁帆圍著石頭轉,最後後終於忍不住了:“你練八卦掌那?怎麼轉開了?”
“哈!”袁帆一掌擊向金貝勒的胸口,金貝勒躲閃不及,挨了一下子,不過袁帆也沒下多重的手,出這麼一掌,隻是想娛樂一下而已。金貝勒迅速出手撥開了袁帆的掌,嘴裏連叫?著“啊噠啊噠啊噠”,然後雙手從頭頂開始下壓,一直壓到丹田處,然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盯著袁帆,一本正經地說:“好俊的功夫!敢問閣下這八卦掌,可是師從蒼井空麼?”
袁帆早習慣了金貝勒的瘋瘋癲癲,不過唐玉郎顯然從沒見過,看的一愣一愣的,?金貝勒瞥了一眼唐玉郎,有些戲謔地問道:“你知道蒼井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