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覺得沒有力氣,抓緊你,會好些”,瞿墨語氣平靜的說著,但卻是真的抓緊他,才會好些呢。
夜絕塵聽聞此言,嘴角一翹,一彎身就將瞿墨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前走去。
“放我下來,這麼多人……”
“這麼多人又怎樣,遲早都是我的妃,她們又不是不知道”,說著,夜絕塵開心的大笑。
瞿墨卻是臉頰羞紅,使勁將臉藏埋在他的懷裏,夜絕塵見她這樣,笑的更大聲了,“孤守一座皇城你都不怕,此刻你倒羞起來了”。
爽朗的笑惹得側旁的禁衛軍們也嗤嗤而笑,隻是,有人的眼睛裏卻是隱痛難掩,夜絕夙看著他倆的背影,久久不肯眨眼,“皇上,能放就放了吧,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抓住隻會平曾苦痛”,皇後悄悄行至夜絕夙身後,低低聲婉轉的說。
夜絕夙回頭定定看她半晌,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轉身進了大殿。
皇後癡迷的看著那挺拔偉岸的身影,眸子裏噙上一絲苦澀。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瞿墨他們,所以並未有人發現皇上與皇後的對話,更為看到皇後癡怨的眼神。
有些愛,注定無法得,有些人,注定隻能付出,就像皇後。做的再多,也留不住夜絕夙的一個駐足。
——
叛軍平定以後,必定還要有許多的後事處理,於是每天的議事是必不可少的。瞿墨借口自己身體不適需要多調養幾日,便躲在宮裏再沒有出來過,原因隻有一個,她不想見到夜絕夙,宮門事變以後,夜絕夙也未再提以前的事,平靜打也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麵對夜絕塵的時候,也是一如往常。
瞿墨不知道經過這次事變之後,夜絕夙會不會有所改變,至少如今,他不會做什麼對夜絕塵不利的事情,這樣她就放心了。隻要不傷到夜絕塵,其它什麼都好。
這樣想著,心境明朗了許多,漫步行走在鳳翎宮中,欣賞著無邊的美景。磬蓮宮是夜絕塵母親的宮殿,他母親在世時,極喜蓮花,又生性清靈,幽遠如蓮,深的先帝喜愛,特別為她建造了這座磬蓮宮,其形似蓮,簷角正像是四散開放的青蓮,墜上白玉琉璃宮燈,更有蓮出新荷的意蘊了,尤其在夜裏,整個磬蓮宮像是朵晶瑩的發著光的蓮花,將宮裏的一切擁入懷裏,靜謐而又溫馨。
瞿墨行至蓮池畔,隨意的坐下,讓自己的雙腳浸在涼涼的湖水裏,風吹過湖水,微微蕩漾著,想一雙極細膩的手,緩緩拂過她的腳底,足腕,說不出的愜意,湖裏的話還未開,卻是婷婷的葉子迎風招展,一層層推開去,像是在互相訴說著悄悄話。瞿墨止不住的露出舒心的笑。
“墨姐姐,你怎麼又在水裏了,天氣還不是很熱,你這樣……”紫雩遠遠的跑來,一路上話也不斷。
瞿墨轉過頭去笑道,“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事情怎麼樣了?”自從上次莫名失蹤幾天,紫雩就對她小心又小心,幾乎什麼事情都要管了。
“好像很安靜,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沒有見她和特別的人走進,太正常了”,紫雩誇張的搖頭。
左相叛亂,怎麼會跟太後一點關係都沒有,難道他們一直的猜測是錯的?左相叛亂以後,瞿墨就命紫雩在暗中監視太後,當初是怕他們有個裏應外合,那他們就真的無力招架,誰知太後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好像外麵謀亂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哥哥一樣,不心疼,不求饒,不勸降,完全置身事外。現在大臣們再商議她的家族的命運,她竟然還是沒有半點動作,當真可疑,她越安靜,就越可怕。
“繼續監視!”瞿墨彎腰掬起一鞠清水,從腳踝滑下,涼颼颼的柔軟。
“墨姐姐,你就讓我回來吧,太後那裏有沒有什麼動作,要不,我隔天去一次?”紫雩像是想到妙計一樣,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