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會心疼她的人就在眼前卻不會再哄哄她,替她擦幹眼淚。
傅斯年除了臉色蒼白,身上還打著石膏,鼻子帶著氧氣管。
平日裏那冷冽的帝王之氣柔和了許多,就像是受傷昏睡的居家大男孩一樣。
明明都二十好幾的大男人了,怎麼這個時候還像個少年一樣。
溫玹坐在床邊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
帶著淚光的眼眸柔柔的看著沉睡的他,食指輕輕在他眉間撫了撫,而後撫過他眉眼,高挺的鼻梁,小手輕輕的點在了他的唇邊停住,指尖輕輕摩挲著他那好看的唇。
俯身吻了吻。
然後躺在傅斯年的身邊,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
“老公,你好久都沒抱我了,我想你抱抱我。”溫玹呢喃著,嘴角微微笑著,似乎隻要在他身邊,她就是幸福的。
手穿在他的黑發裏,臉貼著他心口處,聽著他的心跳聲。
無聲息的眼淚落在床單上,暈染開一朵水色的花。
“老公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抱抱我啊。“
“老公,我已經有五天五夜7200分鍾沒有聽你說你想我了呢。”溫玹側躺著,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邊。
自顧自說著,溫玹就蹭了蹭,然後一手拿出自己的手機。
翻出微信,他們之前聊天時候的語音。
聽著裏麵傅斯年寵溺的話。
一句一句,聽下來。
他用那好聽的聲音囑咐她說,要多些熱水,問她在幹嗎,會說他想她。
曾經的記錄溫玹都聽了一個遍,仿佛就是在昨天。
他們甜蜜恩愛,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還是她的英雄。
低沉磁性的聲音是那麼的令人迷醉,在安靜的房間裏,就連他語氣帶著那種程度喜悅都能讓人感受得到。
聽到後麵趴在他的身邊低低抽泣。
她身子一抽一抽,哭的是那般的委屈讓人心疼。
可是最心疼他的男人卻躺在那裏昏迷不醒。
或許是她的哭聲過於悲痛,或許是傅斯年很的愛極了她,心疼極了她。
另一側的食指輕微的顫動了下……
有些艱難,像極了不舍。
忽然,溫玹想起了什麼來。
抬起頭來,洛西說傅斯年什麼重要的文件都放在家裏的保險箱裏。
溫玹似乎聽他提起過書房有一個保險箱。
有幾次他取資料也沒有避著他。
溫玹起身擦幹眼淚,然後替傅斯年掖好被子,起身往書房走去。
傅斯年的保險櫃放在一個一幅畫背後的,是嵌入式的保險櫃。
溫玹將畫取下來,放在一邊,保險櫃赫然出現在眼前。
溫玹試了試傅斯年統一的密碼。
“滴”一聲保險箱的門被打開。
溫玹猜測,那份遺囑如果不在傅中柏手裏不在律師那裏,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傅斯年自己手上了。
雖然聽起來違背常理,傅中柏是他最討厭的人,但是爺爺卻是他最敬重的人,遺囑在他手上也是看在爺爺年紀大的份上並沒有對傅中柏母子下手。
溫玹翻了翻,將裏麵的文件袋拆開來看了。
打開第二份就是一張泛黃的手寫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