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勞政殿。
“陛下,聽聞國師大人今日上了封折子,不知?”丞相傅斌說道。
“也無大事,隻是宮中有些個東西罷了,朕會處理好。”皇帝說道。
“既然陛下這樣說,老臣就放心了。”丞相看上去一臉老謀深算。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陳福鑾高聲喊道。
……
下了朝,各朝臣議論紛紛。
後宮群妃人人自危,除了幾個知情人。
傅妃樂著與柳枝說:“這國師不是說不幫本宮嗎,這第二天就遞了折子。”
“是呢,娘娘,國師大人麵冷心熱呀。”柳枝附和著傅妃說道。
這時鎖秋軒中。
皇後和傅昭儀、薑妤,三人齊聚一殿。
“娘娘,接下來是不是該把風**向傅妃娘娘?”薑妤看向對座的傅昭儀說道。
“這要聽皇後娘娘呀,本宮,實在不知道怎麼做呢。”傅昭儀說道。
“你若不知道怎麼做,那本宮就更不知道了。”皇後笑著看向傅昭儀說道。
“皇後娘娘,阿父定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事不好成,說不定國師大人還會被……”傅妃說到國師時眉毛一挑。
“不礙事,曆朝的國師不論經了何事都不能被廢除,除非他要造反……”皇後說道。
“……那,就算有風,也吹不向傅妃娘娘,就算吹向了,丞相也該會攔下來。”
“嘖,傅斌那個老賊。”皇後想想又補充道:“……那把老骨頭,也不必要了。”
“傅以奺,你不是有兩個親兄長嗎,一個母親胎裏出來的……這一文一武……不如?”皇後想著說道。
“……我不是沒想過,隻是,這很難,父親的勢力盤根錯節……”傅昭儀說道。
“娘娘,簫南王不知能有什麼用途。”薑妤觀察著兩個女人為難的神情,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薑妤說完,皇後和傅昭儀看了她一眼又互相對看,交流過眼神。共同說道:“朝中,也唯有簫南王和丞相的勢力可以相互一博”。
“皇後娘娘,您應該知道,薑妤於簫南王有恩,這……”傅昭儀突然陰笑了一下。
“薑妤,雖然簫南王和王妃已經搬出了鎖秋軒,你們不便於交流交流大事……可,陛下想必不會拒絕你去簫南王府探望王妃。”皇後說道。
“兩位娘娘放心,臣妾知道該怎麼辦的。”薑妤說道。
“不急,簫南王與王妃該在府中養些個時候,聽說要去王妃故鄉賞花……你要拿捏住時間啊。”皇後深謀遠慮的說道。
“啊呀,這雨停了,明日便啟程吧,雨停後辦事,最是得當。”傅妃用竹柄打開窗戶說道。
薑妤點了點頭。
“把馮韻文也帶上。”皇後說道。
“馮姐姐帶上有何用?”薑妤問道。
“你一人去,難免路上無聊。”傅昭儀補充道。
薑妤頓時覺得與宮中兩個一等一聰明的女人說話,太累了。她隻能點頭,多說其他話,日後難免不好辦事啊……
“你去同馮韻文說吧,萬一她不同意,我與傅以奺再商討朝上的事,你父親是戶部的,如果有用……”皇後說著,就被薑妤打斷了。
“皇後娘娘,家父就算了,我是個庶出……阿父不疼的……”薑妤答道。
“……你與本宮一般境地,當真是……”傅昭儀扶上薑妤的肩,輕聲說道。
“不能幫上娘娘的忙,妾深感抱歉。”薑妤說道。
“無事,左右戶部的左右不大。”皇後出來打了圓場。
幾番談後,薑妤告退到了宸沐殿。
“文姐姐,明日陪我去簫南王府探王妃病吧。”薑妤進門後說道。
“呀,你可嚇死我了。”馮韻文手中拿著本書道。
“姐姐幹什麼呢?”薑妤看著馮韻文拿著馮韻文的書說道:“聊齋誌異啊,難怪姐姐如此害怕呢。”
“從前在府中,阿父從來不讓我看這種書,從來都隻有詩經和孟子……現在看來,不如不看呢。”馮韻文說罷,把書合上,丟在桌子上道:“你剛才說什麼,去探王妃嗎。”
“姐姐,名為探王妃,實要去找簫南王殿下共謀大計。”薑妤實話實說,殊不知馮韻文心中也有了打算。
“好,明日就去吧,正好我想王妃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