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昭陽宮。
傅妃手持剪刀,身旁一群宮婢,有端著茶的,有抱著貓的,有端著茶點的。
“今年這菊花開的真真是好呐,不過本宮就是討厭那開的旺過頭的,嗬,遲早啊,它會盛極而衰的,本宮不如現在就送它一程路。”說著說著傅妃就剪掉了花枝頭那朵最大的菊花。
“娘娘剪的對,盛極而衰的花遲早是敗,不如敗在它最輝煌的時刻,讓它停留在那,成為最完美的,娘娘,真是心地純良,不虧為六宮表率呢。”傅妃的家奴柳枝為傅妃一手端茶一邊奉承傅妃,旁邊些個宮女看的都累,可在傅妃麵前又不敢顯露出來,那柳枝是傅妃的家生奴才,自然高人一等了。
傅妃風趣的瞧了瞧柳枝,點了一下她的頭道:“你呀,還是你會說話,總能哄的本宮開心。”
“奴這張嘴,生來就是為逗娘娘開心的。”柳枝能說會道,經常哄得傅妃喜笑顏開,所以十分受用。
“唉,其他些個人都退下吧,不要擾本宮賞花了。”傅妃等一幹人等全部退下後,便道:“給阿父修書一封,本宮要……”
‘哐當’
“什麼東西!侍衛!”柳枝警惕的往聲音發處看去。
“真是,不論何人,一律杖斃,抓不到人的話,你也別回來了。”傅妃撥弄著菊花骨瓣兒淡淡說道,日光把她的影子漸漸拉長,那一刻她是刀俎,別人的性命隻是占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價值。
柳枝神色匆匆,帶著幾個護衛就往聲音處跑:“人呢!?”柳枝眼神一瞥,地上有血跡,想必是被劃破了哪裏……
“你們務必要找到身上有新傷口的,無論太監宮女都找出來!帶來見我!他一定沒有出昭陽宮!”
過了幾分鍾,一個侍衛抓著一個小腿上有劃口的太監到柳枝這裏來。
“可算找到你了。走,跟我見貴妃娘娘去。”柳枝抓著那個太監的領口就往傅妃那邊跑。
“娘娘,人帶來了。”柳枝抓住的領口一鬆,那個太監直接臉朝下。
“貴妃娘娘……”太監慌了神。
“你是哪個宮的,嗯……看你宮服,是我那庶妹的太監啊。”傅妃上下打量那個太監。
“我是美人娘娘院中的首領太監,王子奇,恰巧路過娘娘宮中,不想打翻娘娘花瓶,請娘娘治罪。”
“嗯……你這路過,竟是打開了本宮的宮門路過,你這話說出去,也不怕丟你家美人的臉呢。”說完傅妃手擺擺,示意柳枝把王子奇直接拉出去。
“是,娘娘。侍衛!”
“不要叫本宮聽見聲音。”
“不要,啊不要,娘娘娘娘,奴才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奴才……啊,奴才想來投誠。”王子奇為了保命居然口不擇言,不過,這正好中了傅妃下懷。
“等等。你說什麼。”
“奴才說,奴才可以為娘娘傳遞薑美人院中消息。”那奴才趕緊跪伏地上,爬到傅妃麵前。
“本宮有庶妹控著,要你何用,你此番不過為了保命而已。”傅妃很敢用人,但是沒用的人,她是不會用的。
“昭儀娘娘,身體孱弱,而且人也是膽小怕事,薑美人院中她幾乎未踏足。”
傅妃沒有再說話,沉思了數秒。
“罷了,那你便去,替本宮好好照顧薑美人,她生的玲瓏,不成想太監也是一點即透呢。”
“是,娘娘,謝娘娘饒奴才不死,奴才定為娘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