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伊人比平日起得更晚些,直到中午才清醒過來,“小姐,你昨晚又去哪裏了。”箐箐在伊人洗漱完畢之後問道。
“王宮。”伊人的口吻就像在談論“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
箐箐驚呼一聲,“你要是再大聲一點,整個西大陸的人都將知道你家小姐我昨晚夜闖王宮。”伊人不慌不忙的說。
“小姐。”箐箐依舊不能消化這個消息,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箐箐,小姐自有分寸。你莫要大驚小怪的。”隻見若穎手捧菜肴進來。
“嗯,箐箐,你該學學若穎。”說完便對著若穎說,“若穎,今日我想到大廳吃,天天悶在這個房間裏裏頭,我都快要發黴了。”箐箐聽到此話,不由吐舌,昨晚才夜闖王宮的人今日居然說日日困在這裏要發黴?不過箐箐也知道,小姐大概是心有打算吧。小姐說過,想知道更多的消息,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市井中得知。江湖不小,可消息卻靈通。
若穎不多話,點了點頭就把菜端到樓下,伊人和箐箐也隨後來到樓下。三人坐在一桌,“今日我想吃點清淡的。”伊人看著眼前有所油膩的菜肴說。
隨後箐箐就叫來了夥計,詢問著今日有什麼好菜色。突然,外麵熱鬧起來,鬧哄哄的,伊人有些疑惑,看著外麵。
“姑娘們是外地人吧。”夥計見此,問道。
“嗯,不知今日是何節日?百姓竟如此熱鬧。”伊人禮貌詢問。
“姑娘有所不知,曆來西大陸都有此慣例,一品夫人進宮第二天都會和王一起出巡。昨日正是二品妃嬪進宮,奈何琴昭儀娘娘是越國公主,為此,王竟破例讓琴昭儀娘娘今日陪駕出巡。”夥計見伊人美貌,便不由自主地把所有知道的都一一道來。
“不知除此之外,妃嬪進宮還有什麼規矩不可?”伊人聽罷問道。
“今晚將於宮中設宴,達官貴族都將進宮與王一同共飲,以慶賀西大陸王朝龍脈生生不息。”夥計說罷,伊人沉入深思。夥計見此則退下為伊人她們點菜去了。
“聽說,今夜琴昭儀娘娘將舞一曲。傳言道,越國公主,乃越國第一美人,其舞藝世界無雙,腰肢柔軟、體態纖麗、舞藝超絕。”伊人聽見旁邊一桌上的一位青年男子說。
隻見桌上幾人都錦衣華服的,想必也是達官貴族的公子哥兒。
“姬兄,你今晚倒有眼福了。”被喊做姬兄的那人笑而不語。
剛才說話的那個青年男子附和道,“對啊,姬兄,今晚你爹肯定會帶你去參加宮宴的,到時你可就能一睹紅顏了。”
“再怎麼好,也是咱們的琴昭儀娘娘了。要是我能得到……”姬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兩個驚恐的阻止了,這樣的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可是殺頭之罪,他是大將軍之子,老爹可能保住他,可他們隻是區區三品將軍之子,棄車保帥,一般家族都很懂得如何選擇。
“看你們慌張的樣子,怎麼做大事。”說完還哈哈一笑。
伊人聽著他們的談話,吃著飯,這個大將軍之子,囂張任性,看樣子是被家裏人寵成紈絝之人了,恐怕遲早有一日,大將軍都會被他拖累。
“伊伊,怎麼這麼有雅致,竟在大廳用膳呢。”一道聲音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祁甸不客氣地坐在伊人他們一桌上,箐箐和若穎馬上站了起來,“祁公子。”兩人同聲叫道。
“箐箐姑娘,若穎姑娘,不必多禮。”說著倒自己不客氣起來拿過身邊書棋遞過來的碗筷用起飯來,箐箐和若穎也坐了下來,和他們一道用膳。
話說,祁甸是北大陸的王子殿下,理應箐箐和若穎都該稱呼他為王子殿下的,可是他卻讓他們喊他祁公子就行。不知道是他低調還是怎麼的,世人皆稱他為祁公子。祁公子,確實是“奇公子”,不求名不求利,毅然拋下王子身份,四處遊曆,卻也不是那行俠仗義之人。要真需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除了亦正亦邪,那剩下的恐怕就是快意江湖,笑傲江湖罷了。
“祁公子恐怕不缺飯錢吧。”伊人看著這個自來熟的人,淡淡地道。
“伊伊,不用那麼吝嗇。一頓飯換一頓飯又如何?”祁甸看著伊人說,邪魅的眼睛像深淵,攝人心神。
“此話怎講。”伊人回望他,怎麼也不能忽視他眼中的神采。
“今晚的宮宴,不知伊伊可有興趣。”祁甸是北大陸王子這個身份毋庸置疑,就算他不爭奪王位,他的身份依然是王子,還是北王最器重的王子。隻要他一亮身份,進宮宴絕對不是問題。何況他手中拿著的可是今晚的邀請函。祁甸似是料定伊人會接受他的宴請般,嘴角嫵媚一笑。
伊人看著眼前的邀請函,說實在的,她真的很想去,特別是知道了琴倩會蠱術之後。最近西大陸的妖魔更甚從前,其妖氣更濃,妖術更厲害,也有更多低等的魔,甚至有中級魔的出現。她想知道,這些現象的出現是否和琴倩的蠱術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