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惶恐,不知做錯何事,請尊主明示。”
尊主哼了一聲,帶著怒氣說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欲誅殺宗門弟子,心裏打的什麼主意,還用本尊明示嗎?”
三陽實在委屈至極,宗門弟子無數,但被扣上這個罪名,那後果也是極嚴重的,趕緊辯解道:“尊主,雲淩乃是被流放下來,已非本宗弟子,且他在鎮淵上國犯下大惡,所以卑職才會前來,還請尊主明察!”
說罷瞪了跪在地上直哆嗦的常名一眼,斥道:“常名,你將雲淩罪狀呈遞與我,還不快快向尊主一一道來!”
常名今日的心情,可以說是天翻地轉,幾經波折,再被三陽這樣一吼,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裏去,他們這些修煉多年的修士,心思之靈活非是凡人可比,隻聽這幾句話,就可以判斷出這位尊主明顯是來給雲淩出頭的!
三陽真君這樣讓他仰望的人物,都得在尊主麵前低頭,他一個小小的上國修士,又哪會被人家放在眼裏,此時三陽真君將他推了出來,其目的還用多說嗎?
常名一張老臉緊緊皺在一起,哆嗦著從地上一點點挪上前來,帶著哭腔說道:“小人常名,拜見尊主。雲淩小……不不不,雲公子在本國犯了些小錯,讓下麵的人有些不滿,小人不知如何處理,所以就上稟給了三陽真君……”
這時候,常名哪還敢再往雲淩身上潑髒水,但若是要他改口,那同樣是自找死路,戲弄真君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
當真是陰溝裏翻船,以常名的老辣,幾多試探,居然也沒發現雲淩有這等背景在身,他心中都在狂吼,既然有這尊大仙在罩著你,你還來我們這小地方幹啥?你那被流放,就是做做樣子的嗎?
這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啊!
“混賬!”三陽真君怒了,照常名這說法,豈不是他三陽小題大做,將罪名全推到他身上去了?
此時尊主當麵,他也不好發作,恨恨開口道:“你方才還說雲淩濫殺無辜,引起民憤,你這是存心戲弄尊主嗎?”
眼見矗立鎮淵上國頂端的鎮淵山主,與地位尊崇的四方監察使,竟忙著推卸責任,當眾翻臉,觀星台上其他人幾乎驚掉了下巴,對於“尊主”的身份更加好奇,同時雲淩也讓他們更看不透了,至於風霜雨雪,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鹹魚翻身,必死的人活了過來,而他們方才做的一切,完全斷了自己後路!
“夠了!”尊主冷哼一聲,觀星台霎時寂靜無聲。
“雲淩所作所為,本尊一清二楚,他來到這裏,做下的事合情合理,未曾觸犯任何門規,至於死在他手裏的人,咎由自取而已。”
尊主將雲淩在鎮淵城做的事定了性,繼續開口道:“至於爾等,不好好修行,卻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計算來去,可還有半分修士的尊嚴?”
“常名,身為鎮淵上國掌權之人,不思進取,貪婪無度,以致鎮淵上國百年毫無進步,你之存在,對宗門有百害而無一利!今日就將你貶為畜生,輪回十世,以儆效尤!”
尊主眼睛處綻放一道璀璨光輝,照射在常名身上,就在常名驚恐無比的慘叫聲中,一個活生生的半步金丹修士,竟被剝奪了一身修為,變成了一隻乳臭未幹的小豬崽!
觀星台上驚懼惶恐的情緒達到一個頂點,這等將人變豬的手段何曾聽聞,幾如仙神一般,方才對雲淩出言不遜的人中,不少人已經嚇得**,深怕尊主對他們也來個秋後算賬!
但在尊主眼裏,他們這些人似乎根本不值得自己動手,隻是瞥了一眼鮮於彥,開口道:“今日之後,鎮淵上國易名為青衍上國,由青衍劍宗接管,爾等若是再敢犯上作亂,自由青衍國主出手懲治!”
鮮於彥被那一眼嚇得冷汗直流,趕緊接口道:“我等自當追隨國主左右。”
其他人包括公孫錚與吳塵等人,不敢多說半句,緊隨其後表態高呼國主之名。
青衍國眾人如墜夢中,不敢相信這一切,他們這些最被看不起的末流小國,已經翻身成為此地主人了?
他們今日的心情,同樣大起大落,隻不過與那些等著看國主笑話的人相比,卻是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