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鄭碩目瞪口呆,就是林若怡等人也全傻了眼,那位可是正宗的王子,青衍國權勢最大的年輕人之一,他現在在做什麼,向雲淩低頭問好?
“小王爺,樂哥?”鄭碩渾身冰涼地拍了拍吉長樂的胳膊,習慣性地說道:“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他是一個被流放下來的廢物,您怎麼給他行禮?”
啪!
吉長樂猛地站直了身子,對著鄭碩後腦手狠狠就是一巴掌,目眥欲裂地喝罵道:“你說什麼?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禮貌?罵誰是廢物呢,你個廢物白癡?”
他當時就在仙人峽穀裏,親眼看到雲淩一劍斬殺無敵一般的大妖豕琿,那一劍過後日月失色,鮮血如雨,也讓他意識深處對雲落達到了一種敬畏甚至恐懼的地步,而現在他聽到什麼?
他的家仆竟敢公然辱罵這樣一位殺妖不眨眼的少年仙師,這不是給他、給整個吉王府招惹不可想象的大敵嗎?
花神那樣的一山之主,就因為手下犯了錯,都被通知要親自過來賠罪,而他一個凡人界小小的王子,麵子哪裏比得上花神,所以在聽到鄭碩這句話後,嚇得心髒都停頓了半拍,露出吃人一樣的目光。
不過緊接著,吉長樂轉身又對雲淩躬下身去,這次他說話利索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問道:“雲……公子,小人管束不力,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得罪了您,小人這就給您賠罪。”
鄭碩臉色慘白一片,也不知是被吉長樂打的,還是嚇的,雙腿抖個不停,站都站不穩了,隻能倚靠在牆上保持平衡。
整個王都,能讓吉長樂自稱“小人”的,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個,這雲淩到底是誰?
“原來你就是他那位鐵哥們啊,他說憑你的實力,足以碾壓我背後的靠山,大致意思是要我認清自己,從哪來還是回哪去的好。現在看看,以你吉王長子的能耐,好像還真是如此。”雲淩背負雙手,似笑非笑地說道。
“您說笑了。”吉長樂賠了一個笑臉,然後像是變臉一樣,鐵青著臉地瞪向鄭碩,對著他直接一腳踹去。
這一下是真狠,鄭碩就像球一樣被踢飛,砸穿了一麵牆,撞進另一個房間裏麵,看得其他幾人心驚肉跳。
“雲公子,這混帳東西有眼無珠,敢這樣跟您說話,今天我就帶他回離火劍宗,罰他麵壁十年,十年之內都不準回來,您看如何?”吉長樂小心陪著不是,看向雲淩的臉色。
隻因言語衝撞,就要麵壁十年,且不準回家探親,這個懲罰相當重,但吉長樂卻是在救自己的哥們,要知道雲淩可是仙師,威嚴不可冒犯,沒當場殺了他還是雲淩脾氣好,隻是短短十年光陰,相比一條命來說已經很輕了。
鄭碩知道自己可能闖了大禍,挨一頓罵,又被踢了一腳,這些他都能接受,但讓他離家十年不準回來,這卻無論如都接受不了,他打小生活在王府,都說大狗還得看主人,何時受過這種罪?
所以他又自己穿牆走了回來,梗著脖子說道:“小王爺,我們打小一塊兒長大,這麼多年來情如兄弟,今天你卻因為一個不明不白的廢物不顧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嗎?他算什麼東西,就靠上一個青衍劍宗外門長老,你就怕了?您可是吉王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