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曆八十年間,宿祈皇祖挑起了最大的一場戰役,沒人知道這場戰役為何原因,曆史稱“無事之戰”,而這戰一起,竟一晃就是百餘年。
東曆表麵是平靜的,京都在皇帝腳下都是和平繁榮。再怎麼說,大國的實力是不容撼動,而今日的京都也帶上喜色,街道處,屋房外掛上了紅色的布條,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小孩老人,身上總點綴著一點紅,原因是先皇最後一子十九皇今日壽辰,四歲誕生之禮。
在東曆,何人不知道,這十九皇子,誕生一日,先皇大喜,稱之子為天賜之子,即下令,賜為皇世子,且皇世子之壽,於國同慶,擺宴三天,極為奢侈。而在皇世子兩歲時,先皇因狩獵被刺殺,中毒,不治而亡。
皇後為太後,念在皇世子年紀小,與眾大臣商議,推於七皇子為皇上,雖是如此,但眾人心裏明白的很,當今聖上性格軟弱,整個東曆可以說是太後一手遮天,百姓心裏也明了,等到皇世子明白事理,這東曆天下怕是要改朝換代了。
東曆人喜喝茶,無論什麼時候茶樓的生意都是如火如荼,而這片地方也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自稱文人雅士的公子哥閑來喜在這地方坐坐,聽聽什麼八卦,談談江湖上的趣事,還能免費聽說書人說一些靈異事件,聽著煞是有趣,一晃到晃過了大半天時間。
“西邊戰事不斷,這皇家倒是過得逍遙自在,為一個什麼都還不懂的皇世子都這般奢侈!”一個素衣書生義憤填膺的說,裝模作樣的為國事擔憂。
“李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圍著一張桌子坐著的書生,搖搖頭,刻意壓低了嗓音,“誰人不知這百姓受苦,皇家奢侈無度,這事心裏明白就好,說出來被有心人聽見可是要惹大禍。”
“那是,那是。”李兄訕訕一笑,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的人,心裏還有些後怕。
“說來這小皇世子可沒幾個人見過。”一桌另外的書生開口。
“那是被太後護得可好,據說怕出現先皇那樣的‘意外’,而且吃用都是皇家精品,我聽宮裏頭人說,小皇世子用的東西有時候連皇上太後都還用不著。”貧苦的書生發出感歎的聲音,語氣中帶許羨慕。
“是嗎?”
皆發出感歎的聲音。
而東曆除了皇宮外,在外設置的最大的一所府邸就是皇世子府,用奢華已經不能去形容。
整個世子府都是用波斯的地毯鋪著,太後說,是為了防止皇世子不小心摔倒,奇花異草,在世子府裏是沒有冬天可言,府中,侍女較多,太後說,女人柔軟,不比男人那般,抱著皇世子才不會那般硌人。
朝中大臣皆知,已有四歲的皇世子竟還不會走路,每次外出都是賴在侍女的懷裏,大臣一歎;朝中大臣皆知,已有四歲的皇世子竟說話都說不清楚,大臣再歎;朝中大臣皆知,已有四歲的皇世子竟隻字不識,大臣歎息不止。
夜降臨,每家每戶在門外掛起來紅色的燈籠,外麵更是熱鬧,而這樣的熱鬧就為一人。以往寂寥得有些空虛的宮殿也因為皇世子壽辰,太後邀請眾大臣帶上家眷為皇世子祝壽,皇家子弟朝中大臣慢慢向設宴的禦花園走去,大臣為國事擔憂,官吏女子站在一起聊些近日來聽到的趣事,不時麵露羞澀,對著公子哥們暗送秋波。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尖銳的嗓音在吵鬧聲中仍然能突出。
聲音剛落,吵鬧的禦花園瞬間安靜下來,各大臣子女麵向發聲處,整整齊齊的跪下,低下頭。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曆皇帝晟清淤一身青色的素袍,永遠一副儒雅的姿態,勾著淡淡的笑。身邊站著明顯對比華麗服飾的太後戚吾納氏,太後十五歲進宮,如今卻也有五十有餘,卻依然綽約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