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陷入了一個僵局，兩位還要再繼續下去嗎？”枯瘦老者嘿嘿一笑，神色冷淡而漠然，看著陳霆的目光卻是有一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你的修為，不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潛入盛京城究竟有什麼目的？”楊徹沉聲道。
“沒什麼，隻是想看看大周王朝未來的皇帝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枯瘦老者晃了晃腦袋：“不得不，這一趟盛京之行，讓老夫收獲不，更是大開眼界，至於老夫的來曆，這位陳公子，恐怕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果然……妖神將玉虛山留在了十萬大山中，”陳霆輕輕吐了一口氣，目光也變的冷峻如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便是百萬妖族之師，如今風頭正盛的妖師，而另一個身份，卻是玉虛山器靈。”
原本陳霆也懷疑此人是妖師，但對方渾厚無比的純正真元和散發出來能夠與地相合的意誌，卻是讓他有些動搖，而且他曾經在極北寒宮與妖師的分魂交過一次手，但靈魂烙印和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差地別。
不過，最終還是在風笑曉的試探下，他才確定了對方的真正身份。
玉虛山，二十四諸神器之首，傳聞中遠古眾神誕生之地，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和神通，在上一次忘川河開啟的時候，被妖神奪走，帶到了十萬大山中，用來鎮壓妖族氣運。
此言一出，楊徹臉色也隨之而變，刹那間腦海中也閃過更多的念頭，這樣一來倒是能夠的通，原來妖師根本不是什麼妖族，而是玉虛山器靈。
“不錯，老夫便是妖師，你們也可以稱我玉靈子！”枯瘦老者輕輕拍了拍手掌：“你剛剛的神通之中融入了神魔石碑的力量吧，老夫對這些石碑也頗有興趣，不知可否借來一看。”
“想要神魔石碑，可以，但萬事都有代價，拿玉虛山來換吧。”陳霆冷笑道，最讓他感到震驚的不是枯瘦老者的身份，而是對方能夠脫離玉虛山而存在。
不是分魂，也不是化身，而是有著完整的靈魂和意誌，但卻是能夠擺脫神器的束縛，元神化形，縱橫逍遙，超脫了命運，若不是昊塔和神魔石碑有所感應，陳霆根本看不出對方竟然是器靈。
“玉虛山對老夫來，不過是個累贅罷了，你若想要，給你也無妨，不過，卻是要你自己去取。”玉靈子倒是沒有動怒，甚至根本不在意玉虛山的歸屬，甚至有一種棄之如履的感覺。
“累贅？”風笑曉立時傳遞出尖銳的聲音，憤怒之中，更多的卻是嫉妒，就算是二十四諸神器的器靈，也無時不在想著如何擺脫束縛，獲得真正的自由，而且對於器靈來除了轉世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擺脫本體的可能。
“昊塔中果然誕生出了新的器靈，隻可惜神魂不全，記憶殘缺，恐怕永遠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更無法體會到自由的真諦。”玉靈子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目光掃過昊塔的時候，更顯現出一絲淩冽的殺意，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是讓陳霆心中更生懷疑，莫非玉虛山與昊塔曾經在遠古時代展開來激烈的交鋒。
“玉靈子，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流雲聖皇便是因你而死……”風笑曉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更為憤怒，聲音急促，幾乎是在尖叫。
“就算想起來又如何，不過，你選擇了一個不錯的主人，或許將來有一日能夠恢複完整的記憶，我們倒是可以再較量一次。”玉靈子淡淡道，目光卻是再次落到了陳霆和楊徹身上：“一個能夠定鼎乾坤，一個能夠主宰江山，看來命運並不青睞妖族，大周王朝的圖謀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但真正的勝負並不在這裏，陳霆，來吧，十萬大山之中，有你要尋找的東西。”
話間，玉靈子的身形微微一晃，已化為流光閃爍飛掠，竟然視封鎖皇宮的紫氣如無物，瞬間便穿梭而過。
“不好！”
楊徹臉色驟然一變，皇宮之中的陣法得到了龍脈的加持，王朝氣運也最為濃鬱，卻隻是勉強化解了碎界境強者的力量餘波，而盛京城中雖然也有陣法相護，但在玉靈子麵前卻是不堪一擊，若此人在皇宮外展開殺戮，所產生的破壞性對於大周王朝來，幾乎是致命的，甚至整個國家機器都會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