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南的身份,當然不會去巴結林天成,他微微點頭,也滿飲一杯,隻是心中苦澀。
接下來,林天成開始陪呂忠良說話。
其他人看到林天成對呂忠良那麼善意,也很來事,他們不敢自討沒趣找林天成喝酒,但可以敬呂忠良。
等夏南和李茹菲敬了呂忠良的酒後,之前拍了丁桂華後腦勺的大佬,覺得自己的身份在剩下的人裏麵,算是可以,他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對呂忠良道,“老爺子對我的恩情,我一日不敢忘,這杯酒我敬你,你隨意。”
說完大佬一飲而盡。
呂忠良臉上溫和內斂笑容依舊,隻是含了幾分心涼,他端起酒杯,“不敢當。”
說完呂忠良也一飲而盡。
之前李茹菲和夏南敬呂忠良的酒,呂忠良都是意思一下。
這次呂忠良一飲而盡,那個大佬並沒有覺得很有麵子,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知道,呂忠良這是要徹底和他劃清界限。
看到呂忠良這個樣子,其他人便放棄了上前敬酒的念頭。
在象征性地坐了會而後,不少人便紛紛起身告辭。
幾乎每張桌子上麵的菜,都沒有夾動過的痕跡。
很快,院子裏麵就冷清起來,還有少數人沒有離開。
看見呂家人在收拾庭院,有個一身西服,身材發福的人立即上前幫忙,其他人也紛紛上前,動作一致的猶如經過了特訓一般。
“我們自己來,我們自己來。”呂家人立即道。
西服老板手上忙活一點不慢,立即道,“沒有老爺子,我們哪有今天,幫老爺子收拾一下碗筷算的了什麼。其實今天關鍵時候老爺子沒開口,否則我們肯定會站出來說話。”
“不要髒了貴客的手,送貴客離開。”呂忠良一聲斷喝。
那些人個個臉色難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轉身離開,個個臉色還帶了幾分悻悻。
小張愣是沒敢離開。
他可憐兮兮地站在旁邊,哭喪著臉,用畏縮的目光去看林天成,忐忑地等待林天成給自己的審判。
隻是,林天成又豈會把小張這種人物放在眼中,他看都沒看小張一眼,和李茹菲聯袂出門。
小張跟在林天成身邊走了兩步,見林天成沒有理他,就沒敢再跟過去。後來他又在院子裏麵站了會兒,見呂忠良也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離開了。
賓客散盡,呂忠良看著桌子上麵沒動的酒菜,臉上笑容收斂,枯瘦的身形微微佝僂,背著雙手站在院子當中,神情落寞。
呂忠良的愛人走上前,輕聲道,“老頭子,進屋吧,外麵風涼。”
呂忠良擺了擺手,“世道已經變了,風再涼,涼不過人心。”
呂忠良的愛人道,“那個小夥子就不錯。”
呂忠良轉頭看了愛人一眼,溫和內斂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機鋒,“老婆子,你看人我最相信,就連你也覺得他不錯,如果他真是一條大龍,我就送他一潭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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