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他怎麼可能輕易放人?月雲笑了笑,“我和無雙甚為投緣,想留她多住兩日還請連城公子莫要介懷。”
兩人現在的合作完全是空口無憑,就算是有憑證那也可以毀約的,無雙現在可以說是人質,讓連城不能亂來的人質。
“無雙畢竟是個姑娘家,住在這裏於她閨譽有礙。”
“我願意負責。”
“我們早就訂親了,”連城依舊是笑不過眼神已經冷得可以了,混賬玩意兒,居然敢當著我的麵兒提!
“無雙也說過這事兒,說連城公子是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照顧才會有這般作為。”月雲的神色溫柔了許多,“我的確是心儀於她,還請連城公子成全。”
“若是我真要毀約你就算手裏頭有無雙也不濟事兒,那丫頭眼拙她的話你也別當真,我們倆感情好著呢。”連城眸光是一冷再冷。
“這個我自然知道,”月雲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倒也不算慌亂,“我先時的確是想要借著她和你合作,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卻發現自己對她是真動了心,無雙在我這裏已經住了許久,她閨譽那閨譽......”估摸著要說毀了個差不多會讓眼前的人暴怒月雲的聲音便頓了頓接著道,“我也應當負責。”
那省略的話雖然沒說連城也能猜得出來,“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無關合作隻是出於本心,”月雲正視連城,說的慎重無比。
兩人隔桌對視,強大的氣場無形散開,平白給這月下花前的旖旎籠上一股森然之氣。
正僵持間,婢女來報,“無雙小姐求見。”
兩人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月雲邊下階親迎邊溫聲道,“快快請她過來。”
無雙是哭著跑過去的,舉止極為慌張,神態極為悲催,那模樣簡直不天塌了還天塌了,淚濕的衣襟被扯開了由不自知。
一身白衣,烏發散亂,眼圈紅腫,涕淚橫流......簡直比女鬼還女鬼!
造型雖然不美卻讓兩名男子齊齊變了臉,月雲是眼神溫柔,臉色一沉,驚痛不已,連城則是冷冽如冰,殺手氣場瞬間爆棚。
“誰欺負你了?”連城擠開試圖上前的月雲一把將無雙抱進懷裏。
她一張臉煞白如紙,身子不斷地輕顫,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哽咽開口,“秋、秋光......嗚嗚......”
“秋光出事兒了?”
“嗯、嗯......”無雙連連點頭,“她們被、被......”淚水洶湧而下,她哭得大腦缺氧,四肢發麻,說話相當不利索。
秋光、秋笛在這裏出事兒這人自然是在月雲,他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當即利喝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兩位姑娘不聽勸阻硬要外出遇上了賊人,不幸......枉死。”阿玲強自鎮定道。
一個‘死’字讓無雙的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隻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紅色,秋光、秋笛......兩人衣服幾乎破爛的不能蔽體,皮膚青白冷硬,瞪圓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光彩,臉上僵硬的肌肉還保持著痛苦的猙獰之態,身上的傷口血跡森然,下身更是、更是......
她牙關緊咬,心髒疼痛的幾乎不能呼吸,那樣鮮活的生命......死了,還是虐殺!
連城抱緊了她轉而質問月雲,“賊人,月雲公子的人當真是好一張利嘴!”今晚來的賊人就是他,顯然那婢女說的是推托之詞,陌生人在無雙眼前枉死都會讓她心悸更別說秋光、秋笛這兩個貼身照顧她的婢女!
“這件事確有蹊蹺,我定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月雲冷冷的看了阿玲一眼,雖然人是在自己這裏出的事兒,但是他完全沒有理由殺人的理由因為這樣對自己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可現在阿玲如此強辯難免就有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阿玲低著頭,臉上顯出幾分懼意,但是舉止依舊算得上得體。
“交代?”連城冷笑,栽贓嫁禍找替罪羊可不是什麼難事兒,“那我就住在這裏等你的交代,來人,將此事傳於郝青,讓他速速安排。”他既然要住在這裏自然要用自己的人,不然就成人質了!
他倒是想要把無雙帶走,但是對方顯然不會同意,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看著放心。
連城這麼個超級電燈泡在這兒月雲親近佳人的難度會大大提升,他本來不願同意但是出了這種事兒卻是拒絕不得,安知下一個受到傷害的不會是無雙?人家擔心的有理由。
連城就此在這裏住下,從婢女到護衛再到做飯的大媽一律被他換成了自已人,月雲幾次三番去探望無雙他都會非常熱心的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