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巡早,念桃花,不待冬滅。花惜雪,不等春風,邀月無缺。十載深堂莫知事,一朝出海英榮切。功名垂,青史造崢嶸,丹青雪。一將成,萬骨枯。青塚泣,男兒血。英雄路,縱有千難也無卻。待得風起月曉稀,看得天下忠魂烈。寒劍出,一韌斬天下,萬朝闕。”
看著楚采文手持折扇,慷慨激揚,倒有幾分英豪氣質。而南天淩與柳柒風卻是眉頭微皺,心道這個楚采文,或者說整個楚家都不簡單啊。
慕容傾城倒不是那麼敏感,對著楚采文微微一笑,使得後者頗為滿足,以為慕容傾城要誇獎自己。正高興之際,卻見慕容傾城將目光轉向了南天淩,笑道:“不知天淩兄能否賦詩一首,與楚公子一較高下呢。”
楚采文眼中一抹怨恨一閃而逝,慕容傾城稱南天淩為兄,而卻稱自己為公子,這難道是對自己的暗示嗎?再想到之前慕容傾城剛才那幽怨的詩詞,心裏更不是滋味。
不過這些年的隱忍令他把他的情緒隱藏得很好,附和道:
“對啊,天淩兄,不知可有興趣比較一番。”
“對啊,南天淩,你快點想,隻要能把他比下去,我就不找你要香宇兔了。”南天淩還未反應過來,柳柒月卻高興的跳了起來。
柳柒月年紀尚小,何況她平時不喜歡弄這些東西,所以感覺無聊到了極點。這時聽到慕容傾城和楚采文的話頓時眼睛一亮。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柳柒風、慕容傾城和南天淩都很無奈,對於這位小公主,所有人都拿她沒有辦法。而楚采文則滿是尷尬,眼裏滿是怨恨,卻無人看到。
南天淩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隻適合帶兵打戰,對於筆墨也是知之甚少,就不獻醜了。”
聽到這話,柳柒月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輕哼一聲,再次轉過頭去,不理南天淩。而慕容傾城卻是微微詫異,帶著不解的神色看著南天淩,卻也並不出言相問。
楚采文也不強求,正要出言,卻見一個侍衛匆匆跑了過來,對著眾人一一行禮,然後對著楚采文道:“世子,王爺有令,讓你立刻回府。”
楚采文眉頭一皺,有點不解,父親一般不會如此急迫的招自己回去,除非……
楚采文對著諸人一一行禮,急忙告別而去。四人也並不挽留。
楚采文離去後,隻見南天微微品了一口茶,念道:“春來桃花依舊,尋夢又添新愁。何處是歸途,奈何前路悠悠。何欲,何求。伊人桃花濃酒。”
“嗯?”
聽到南天淩的聲音,三女都是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慕容傾城倒是並未感到驚訝,南天淩的才華她是知道的。而柳柒月和柳柒風卻是感到些許不可思議,在她們的印象中,南天世家尚武。南天淩自幼習武,十六歲便入了軍營,十八歲被封為將,而南天淩也從未學習過文理。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塊隻知道習武和帶兵的木頭而已。而為何此時卻是出口成章呢?
“咦?南天淩,想不到連你這塊木頭都會作詩了,不會是從哪裏抄來的吧?來,再作一首給本公主聽聽?”四人麵麵相覷,倒是柳柒月先打破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