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推測說他不是自殺,但是按照剛才看到的畫麵,他是用刀砍中了自己,但是他手裏的力道是在掙紮,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還有,他自己拿刀和什麼東西搏鬥,但是那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另外,還有一點,那個女人呢?我們還是沒有看到她是怎麼消失的啊?難道說這個小混混死了,她就跟著消失了?
“看不懂。”我很坦然的說了出來,這都哪跟哪啊?
莫雲也抱怨,說如果真的是白先生的話,還不如再直接畫張畫呢,這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東西。
和我們不同,吳振似乎已經是若有所思,低聲道:“如果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比喻成一部電影。我們之所以茫然,是因為我們看不到其他的演員,所以我們隻能從這一個死者身上去猜。”
吳振又說出了重點,我心裏就是這種感覺,隻是我沒有像吳振這麼準確的說出來而已。
“那現在怎麼辦?就算這次白先生是真的想幫我們,但是我們根本看不懂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很沮喪,白先生可能是高估了我們的智商,鬼才能看懂這種缺少演員的戲呢。
現在我們似乎又進了死胡同,這樣的線索和沒有也差不多。
“他又起來了。”許琳突然把我們從沉思中驚醒了,那個小混混又再次從床上起來了。他再次往門口走了過去。我疑惑,他這是要離開了嗎?
我再次想錯了,他根本沒有離開房間。開門之後,他又作了那個摟著空氣的姿勢。
他這是又要來一遍,我喃喃道:“他這是要在再死一遍,可是吳道長也說了,這缺少演員還是看不懂啊。”
雖然話是這樣說,我還是認真的觀看。說不定再看一次,就能發現其中的端倪了呢。但是等我再看過去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幕我沒想到的事情。那個小混混竟然往我這裏看了一眼,他能看到我們?
我嚇了一跳,對吳振說他看我了。
“唉!”
我聽到了歎氣的聲音,不是來自於在場的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是那個小混混,雖然隻有一瞬間,我還是捕捉到了他臉色一閃而逝的表情。他在悲戚感傷,甚至還有這一絲的絕望。
一瞬之後,小混混的眼神又變得呆滯起來。我不知所措,吳振低聲說了一句:“死者不易,給他最後的尊重,好好看下去吧。”
我‘嗯’了一聲,再也沒有抱怨的心思。剛才的確是我太過激了,人家是在演示自己悲慘的死亡,我竟然完全沒有去想他的心理。雖然他三魂七魄都散了,但是一定還有著一絲殘留的情感。
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用那種悲痛的眼神看我呢?我抱著尊重的心態,繼續看了下去。
小混混單手摟著空氣,轉身就往回走。等到他轉過身之後,我就驚住了。
“啊!她”
又是許琳的叫聲,不過別說是她了,連我都想跟著大叫。這個小混混的手中,摟著一個一身紅衣服的女人。
這是白先生照顧我們特意加上了其他的‘演員’,還是說,那個女人真的回來了。
“別害怕啊。”莫雲摁著許琳的肩膀晃了一下,許琳已經一頭紮進了吳振的懷裏。要說一開始隻有這個小混混一個在的話,我們其實並不怎麼害怕。但是這突然又出現一個,還出現的這麼突兀,就很難讓人再保持鎮定了。
“好啊,這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女人。”莫雲攤了攤手無奈的道,我回頭看向他,他又歎了口氣道:“不是看不懂嘛,我幫他找了個女搭檔。”
莫雲說的這麼隨意?還有,他說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是他找的?
我再次去看那個小混混懷裏的女人,這下我終於想起來了。這果然不是我在監控錄像裏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是和許琳長得一樣才對。不過這個女的,我也認識。
這是我們在莫雲住的醫院裏見過的,被吳振收服的子母煞中的那個紅衣服女鬼,當時吳振就把她交給了莫雲。
我無語,瞪了莫雲一眼,道:“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莫雲嗬嗬幹笑了兩聲,我也不再說他什麼,繼續回頭看戲。
剛才看到的是詭異,現在驚悚的氣氛就更加強烈了。這是兩隻鬼在演戲,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嚇人。而女演員似乎還不怎麼配合,床戲的時候她直接推開了小混混。
這一下讓我心裏的恐懼減少了幾分,這一幕竟然有了一種活人的煙火氣,生動了許多。
紅衣服女鬼直接翻身躺在了一旁,小混混還是按照自己的劇本演了下去。他並不存在冷場的情況,剛才連個搭戲的人都沒有,他不還是一個人在表演嗎?
小混混完事之後,就又翻身躺回了床上。再接下來,就應該是他和什麼東西搏動然後被反殺的情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