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關,白先生。兩個博弈的人,而我們這些置身棋局的人,隻是棋子啊。
言歸正傳,我也想明白了吳振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讓莫雲去調查葉主持。如果說剛才吳振的推斷沒錯,那麼葉主持就不是事外的人。難怪他對於昨晚我講述的事情能看的那麼透,還給我點明了很多我想不通的地方。很有可能,葉主持在關於我身上的事情中很重要的一個角色。
等到吳振把自己新得出的結論說完,外麵的天又開始蒙蒙亮了。最近一直都沒睡過一個正常的覺啊,吳振讓我休息,說天亮之後我們還有事要做。
吳振似乎是真的沒有把莫雲這個高級警察的話聽進去過,想出去辦事也沒有問過他能否讓我們暫時外出。不過我沒想到,莫雲竟然很主動的說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他可以安排。而且他做出了決定,也不去湖南了,交由他的同事去調查。
按照莫雲的話來說,他發現了一個頭腦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強悍的人。甚至他還問了一下吳振,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組合。
吳振麵對莫雲一直都是高冷的感覺,直接就拒絕了,然後就自己回房休息了。於是我們又都各自分開了。
等到吳振把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這期間我一直睡的很死,沒有做夢,更沒再有白兔子。
等我起床之後,竟然還不是最後一個。許琳還在房間墨跡了半天才走出來,自從進了一趟警察局,這丫頭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不少。嚴格說起來她的心性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心性,愛玩愛鬧。把她也牽扯進來,真的是我最愧疚的一件事情。
等到許琳出來之後, 我正好問了莫雲,能不能讓許琳先離開。她一個女孩子,總跟著我們東奔西跑的和這些事情打交道也不太好。
沒想到我一說出來,反倒是其他人都反駁了我。許琳又帶有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她爹也是道士,她從小接觸的事情比我多了去了。很顯然她沒有回家的心思,莫雲也說放許琳離開他對上麵也不好交代。
而吳振更是幹脆,說他不放心許琳自己回家,還是讓她呆在身邊看著比較安心。
沒辦法,我的一片好意就這樣被他們三個撕扯了,也不再提讓許琳離開的事了。
莫雲冰箱裏有存貨,我們簡單對付了一下肚子,就啟程去縣城了。我們開了兩輛車出門,我和吳振許琳三個當然是開許琳的越野車,莫雲自己則是開了他的一輛軍用吉普,說出去辦事,在一些普通人眼裏,這車比證件都好使。
而且我們開兩輛車,最主要是因為吳振和莫雲說了要分開行動。吳振 已經說了我們今天的行程,現在莫雲也已經完全相信了我們。所以也不再全天候的監管我們,所以就由我們去查看葉主持的屍體,調查他的死因。而莫雲則是去查葉主持和廖關的聯係。
一路無話,到了縣城之後,莫雲直接帶著我們到了警察局專用的一間停屍房。平時那些需要法醫解剖的屍體都會被送來這裏。
莫雲和這裏的負責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瘦小老頭交代了幾句,就自己離開了。我們跟著那個老頭到了地方,他給了我們一把帶有數字的鑰匙就說他在外麵等我們。
進了停屍房之後,就明白剛才那個老頭為什麼不跟我們進來了。這裏的溫度著實有點低,畢竟要用於保存屍體。
按照鑰匙上的數字我們找到了正確的停屍櫃,打開之後吳振就直接一把把櫃子拉了出來。
看到葉主持的屍體我還是唏噓不已,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一個在本地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現在卻成了一具覆蓋著冰霜的屍體。也不知道真的是世事無常還是應該說命該如此。
等到屍體上的冰霜消融的差不多了之後,那股子濃鬱等到血腥味也散發出來了,許琳直接就跑到門口幹嘔了起來。
我在老家的時候也跟著吳振見慣了屍體,還勉強能夠接受。不過驗屍這種事還是要交給吳振的,我是不能從屍體上看出什麼門道的。
吳振稍微觀察了一下葉主持的屍體,就讓我幫忙把屍體抬了出來。然後放在了一張擔架床上。
小心的撥開了屍身的衣服,我就直接看向了葉主持背心處的那個血窟窿。這是唯一的致命傷,也是屍體上唯一的創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