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說了,在離開葉主持的房間之前。你們一直在和他交流,除非你告訴我你們和一個死人 說了大半夜的話。不過,你覺得我會信嗎?”老警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白眼。
我大腦飛轉,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警察機關有法醫這個職位,他們不會騙人。可是這樣說的話,那麼葉主持的死亡時間就是真的。
而唯一的解釋,就真的隻能是老警察剛才的那句戲言。葉主持,在和我們聊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這聽上去是天方夜譚, 但是我心裏已經 相信了七八分。我首先想到的是昨晚吳振的態度。
他一而再的對葉主持說抱歉,然後我每次想要反對葉主持的時候,吳振就沒有理由的訓斥我。說葉主持說要聽什麼,我就要講什麼,要讓他安心。
我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吳振說的可能不隻是安心的意思,他可能是想要讓葉主持安息的意思。吳振不想要葉主持有什麼死後的執念,所以想要盡力解開他的心結。
吳振沒有明說這件事情,但是現在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吳振的一切反常舉動都很容易就解釋清楚了,他知道的比我們多,可能是因為許琳在場,他並沒有多說。
我沉默了半天,隻能無力的說出了一句:“可能真的葉主持和我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個 死人了。”我隻能這麼認為了,而且我信這件事情。之前在老家的時候,何齊不也是以一具屍體的身份,和我相處了好幾天嗎?
以前我肯定不會信這種事情,但是現在我可是有過親身經曆的。誰說死人就不能開口說話,如果隱藏的好的話, 連活人都能瞞得過去。
老警察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後,摁著我的肩膀冷聲道:“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了,死者的致命傷在背後,一個血洞。密室,凶殺,背後傷。你一直在說你們在聊天,所以我不得不去想,你們是在取得了死者的信任之後,趁他轉身背對你們的時候,一擊致命。\"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老警察的理論依據十足。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換做我是他的話,我也肯定會這麼想的。
我現在絕望的情緒越來越重,這次真的是無法解釋了。可能,我馬上就要被定罪為殺人犯了吧。
一想到這個結局,其實我並沒有說多麼恐懼。我反正是孤身一人,而且還有人老是想害我。死對於我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但是我很愧疚。
我不想把吳振也牽扯進來,他救了我很多次,幫了我很多,是我的恩人。而許琳則更是毫不相幹的人,這小丫頭單純的很,絕對不能讓她和我一起背負起殺人犯的罪名,這樣的話她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我甚至想要直接認罪,把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擔了算了。但是現在我被和吳振他們分開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許琳這丫頭我不怎麼擔心,肯定是不會撒謊的。但是吳振的話,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計劃,我怕被我不小心再打亂了。要是他也再發揮點英雄主義的話, 和我一樣想一幾承擔罪名,那同時出現兩個認罪的凶手就好笑了。
三個人被分開,不能交流。這也是目前最困擾我們的問題了,警察在審訊團夥罪犯的時候,都是分開審訊。就算是撒謊,每個人的謊言也不可能都編的一樣,總會出現漏洞的。
雖然現在我不是凶手,但是也要考慮一下我們三人之間的言語會不會出現什麼漏洞。萬一再被警察會錯意,就更加麻煩了。
所以,我隻能什麼都不說,隻是一口咬定人不是我們殺的。關於葉主持的死亡時間這一點,我更是直接說我不信,我們離開的時候, 葉主持明明就好好的,身上連個傷都沒有。
我裝出很坦然的樣子,但是老警察眼神裏的懷疑意味一點都沒有減少。我知道,按照他的經驗和邏輯,肯定早已經把我當成了凶手。接下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肯定就會再開始走司法機關,最後被當成殺人凶手判決了。
就在我相反設法和老警察打太極的時候,又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來的是一個穿著時髦的小年輕,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和我年齡應該差不多。
但是不能否認,我長得顯老一點。尤其是以前和我哥一起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說自己三十歲也會有人信的。
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畫風明顯和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看上去痞裏痞氣的,就像是一個走錯了地方的人一樣。
他這種 狀態,去夜店快活才對吧,怎麼會進到警察局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