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輕聲‘切’了一聲,道:“怎麼不是?我看他能幫你這麼多,一定是相中你了,說不定是想收你為徒呢,不過這樣的話,我們雖然平輩,但是你得就叫我師姐,知道嗎?因為你入門晚。”
我突然覺得和這個小丫頭互相開開玩笑也 挺好的,和吳振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太悶了。
現在我已經大致摸清了許琳這丫頭的脾性,她的思考方式和她 的外表年齡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有時候她表現出的那種很有城府的樣子,隻是在模仿成熟的人而已。
著丫頭本性良善,可能是從小就解除吳振他們這種人,思路上才會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但是說到底還是有些偏小孩子脾性。
“小木頭,你怎麼又不說話了?”許琳臉上掛著勝利者的表情, 看來她是以為用 話語 把我堵的無話可說了。
我隻能苦笑了一聲,道:“可能你說的也沒錯,我好像真的有些像吳道長的性格。不過我也也不是天生的吧,可能是從小養成的。我沒說過,我小時候爹媽就去世了, 是和我相依為命長大的。就在上個月,我哥,和我嫂子,也都不在了。可能以前我隻是對於別人冷漠了一點,話少,但是現在我是真的不想多和外人 就接觸了。”
說完這一通話之後,我自己都有些心驚。這段時間以來,我其實在刻意的回避我哥和我嫂子的死。我潛意識裏以為,隻要我不說,就可以騙騙自己,說我哥和我嫂子都還在家裏,我隻是出來辦點事而已。
但是我沒想到,我現在竟然可以這麼坦然的對別人說出這件事情了。時間,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能磨滅很多情緒。
對許琳說出這番話之後,我心裏痛快了很多。但是我沒想到,我似乎把這個小丫頭給整鬱悶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之前的事。”許琳一本正經的跟我道歉,但是我心裏隻覺得有意思,有一種好笑的感覺。
我對她說不要介意 ,我要是那種天天哭的淚流滿麵的人,早就撐不到現在了。
許琳的眼眶竟然 泛紅 了,道:“我以後再也不要你木頭了,我跟小師叔一樣,叫你的名字,張強。”
看著這雙泛紅的眼睛,讓我的心裏猛地一抽。這種感覺,應該是被同情了。
不過有人同情的感覺,也挺好的。我從小到大,又有幾個人 同情過我和我哥呢?村裏人甚至都對我們哥倆唯恐避之不及,連一口吃的都很好施舍我們。
我想要在安撫一下許琳的情緒,想不到我竟然會和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小丫頭聊得這麼深。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吳振就推門出來了。
想了一下,我覺得還是不要當著人家小師叔的麵跟許琳聊這些,萬一吳振把我當成勾引未成年少女的人,以後不管我了怎麼辦?
我擋在了許琳身前,問吳振,到底你放進屍體裏的是什麼東西啊?
吳振竟然也沒有隱瞞我,直接攤開手道:“就是這些東西而已。”
我在吳振的手掌心中看到熟悉的東西,整整七枚棺材釘,看來是吳振在紅船村的棺材上又把這東西給啟出來了,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把他們全部釘在了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