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吳振不是說要燒僵屍嗎?怎麼把這具屍體扔這了?
吳振解釋道:“棺材裏的那個,被我用棺材釘封著,也出不來。而且村長老頭隻是想看我們的手段和態度,我們就按照他希望我們做的來做,正好把這具屍體處理掉,當成僵屍給他們就是了。”
我佩服吳振將計就計的思路,就直接開始往屍體上潑汽油。兩瓶汽油潑完,吳振就直接點了火。
因為害怕看到屍體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特意用被褥把屍體包裹的跟粽子似的。而且也幸虧這床從旅館帶出來的被褥,這東西裏麵都是棉花,一點就著,而且也正好當了助燃物。
我看著屍體燒得劈裏啪啦的,看樣子他也不會反抗了。但是我剛一這樣想著,屍體卻突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吳振直接一把把我拽到身後,緊盯著那具屍體。
屍體其實隻坐了兩個動作,從地上坐起來,然後扭頭看著我。他因為起身,蓋在臉上的被褥已經打開了。而且這會也燒了一段 時間,我看到了那張臉比之前更加的惡心可怖。
屍體臉上本來就血肉模糊,現在被火一燒,那種慘狀真的讓人看著心寒。而且屍體還咧嘴笑了,他一個快被火燒光的屍體,卻用一種類似於嘲笑的姿態看著我,讓我全身炸毛。
屍體沒了其他的動作,卻讓我覺得更加難受。如果他是全身帶著火過來撲我,我還覺得正常。但是他就是不動了,任憑身上的皮肉被燒得翻卷起來,卻隻是坐在那裏看著我笑。
最後我背過了身去,和吳振背靠背的站著。過了好大一會,吳振突然’咦‘了一聲,我才回了下神,小心的問吳振屍體又怎麼了。
吳振說沒什麼,隻是他原本以為屍體會被燒成骨灰,但是沒想到會燒成這樣。
我小心的探出腦袋看了一下,屍體還是那副坐姿,不過已經燒成了焦炭。身上已經燒成了黑色,那張臉也燒得看不到了。
吳振的臉色有些怪異,說燒成了這樣,屍體絕對不會再動了,不過看來我們等到了晚上還是要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沒有燒成骨灰他也很意外。
我眯著眼睛看著吳振,想不到他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就這點火能直接燒成骨灰才是真的有鬼了,一開始我隻是以為用火燒 屍體隻是為了讓他不再能動。想不到吳振竟然天真的以為能直接燒成骨灰。
看著這具焦屍,我不得不在心裏說了聲抱歉。無論這具屍體到底是誰,他死後的遭遇真的是慘。一開始被廖關利用,後來被我不小心戳破脖子,被吳振一劍穿心,被我和吳振一人弄斷一隻手,現在又被燒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這人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這輩子得還報應成這樣。
等到屍體上的火燒得差不多了,溫度也下去了。吳振又在周圍拔了些雜草,蓋在了屍體上。
一個下午這裏都沒有人再來,村長老頭中午送來的飯菜很多,顯然把晚上的量也算上了。他沒有明說,但是也隱晦的表明他晚上不敢過來。不過也正好沒人打擾我們,方便我們晚上找個地方埋屍體。
到了夜深,我們這裏本來也人靜,因為隻有我和吳振兩個人。吳振扯了床床單,把屍體包了起來,扛著就往外走。
我問吳振把屍體埋在哪裏?吳振說去後山,棺材也是那裏挖出來的,可能會有其他廖關留下的東西。
我們兩個又 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溜了出去,村裏最近出了僵屍,村民們也都早早的關燈睡覺了,倒是方便了我們。
義莊本身就已經在村子的邊緣位置了,但是等我們跑到了後山山腳下的時候,還是用了很長的時間。
從我這個角度去看那座山,那山的形狀還真的很像是一艘大船。不過是斜插在地上的,還頗有一副破浪穿雲的氣勢。
我問吳振這山以前不會真的是一艘船吧,真的挺像的。吳振說絕不可能,他寧願相信這座山因為外形像船這裏才叫紅船村,而不是船變成了山才叫紅船村。民俗傳說,可信度太低,而且還是這麼離奇的傳說。
我也隻能認同吳振的說法,不過我還是從心裏覺得這山太像船了。而且盯著眼前的山,我突然走神了。我似乎能看到,一艘紅色的大船,突然直接從地表之下一躍而起,雖然沒有衝上雲霄但是也從地下直接衝了出來。
吳振喊我快走,我才回過神。我突然 覺得胸口很悶,剛才的畫麵讓我有點迷離。因為我覺得,那似乎不是我的臆想,可能真的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真的有過那樣一副畫麵。
可是最後我不得不去相信現實,要麼就是真的我自己在瞎想,要麼就是這山真的邪性。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寧願相信是我在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