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馬上就做了決定,要去那個 村子。我跟著吳振走了回來,村民們都對我們有些躲閃,隻有老村長站在了原地。
吳振死板的臉色連一絲笑意都沒有擠出來,直接道:“你們說的那個道士,叫什麼名字?”
老村長直接回應道:“道長說他姓何,好像是叫做何齊來著。”
我眉頭緊皺,怎麼又出現一個何齊。不過轉念一想,這可能是廖關直接用的何齊的名字。
吳振思索了一下,又繼續對村長道:“何齊,是不是青鬆觀的何齊道長?我認識他,前些時日還見過。”
吳振跟老頭比劃了一下廖關的長相,老頭卻很認真的點頭說,沒錯就是他,但是他一直以為廖關的名字是何齊。
吳振也沒有告訴他實情,隻是不斷的說些他和廖關,也就是老頭口中的何齊有怎樣怎樣的交情。
反正到了最後,老頭竟然完全相信了吳振的話,認定了吳振跟廖關一樣是個道士。
聊了一會之後,吳振終於說道了點子上,道:“說實話何道長這事辦的有些不地道。我明白了他交給你們的法事是怎麼回事,這樣做卻是能夠把僵屍送走,但是你們自己,卻會因為沾染了陰氣而出問題。”
老頭一聽立馬就慌了,問吳振他們會出什麼問題。吳振又說問題也不是很大,但是今天穿壽衣扛棺的人可能會生一場大病,但是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老頭聽罷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我在一旁則是完全看傻了。原來吳振一張死板的臉說出謊話來也是這麼能唬人的,最後他又順水推舟的說廖關有事纏身,最近可能都沒時間回來了,不如讓我們去他們村子看看。
一來看能不能想辦法除掉僵屍,二來看村子裏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老頭現在對於吳振是深信不疑,一笑起來臉擠得跟核桃皮似的,立馬就答應了。
當然,這可能也是吳振說了一句我們跟‘何道長’一樣,都是不會收錢的。也可能是剛才他見識過了吳振鎮壓僵屍的手段,才這麼輕易就相信了。
到了最後,我跟吳振開車在後頭跟著他們回村子了。而那口棺材,也在吳振的要求下抬回了村子。
一路上我們都搖下車窗跟村民們聊天,知道他們的村子就在附近不遠,叫紅船村。而且我從村子老頭的口中得知了廖關去他們村子的時間,大概是在一個多月以前,也就是在我們村子出事之前。
廖關,果然是去我們村子之前先去了這個紅船村。
雖說紅船村離馬路不遠,但是他們扛了一口棺材,也走不快,等到了村口的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多了,但是今天好像是陰天,天色一點亮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誰?誰在那裏?”
我正探著腦袋和一個年輕村民聊天的時候,聽到前方有人突然驚呼了一聲。吳振也是立馬就停了車,馬上就下去了。
我跟著下去之後,也看到了村口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那裏。我心裏真的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到底是人是鬼不過我們人多,也不至於害怕。
看身形那個人絕對不是廖關,很瘦削的樣子。村子老頭直接拿了一個手電筒往那個人影上照,我看清一個身上破破爛爛,花白頭發亂糟糟的老頭用手擋著手電筒的光。
這是個人,而且看樣子是個拾荒的老頭吧?
那個拾荒老頭看了我們幾眼就離開了,村長老頭 主動過來和我們解釋,說這個人是個瘋子,從小就腦袋不好使,都瘋了幾十年了,大半夜的跑到村口也沒什麼,畢竟腦子不好使。
我也沒多想,和吳振一起就回到了車上。那個拾荒的老頭應該和廖關沒什麼關係,畢竟村長老頭都說他瘋了幾十年了,廖關最多也就三十多歲吧。
進了村子,家家都是門戶緊閉。村長老頭說他提前和村裏人打了招呼,天不亮都別出門,他們是去超度僵屍去的,不是什麼值得觀摩的事情。
我們跟著抬棺的隊伍繼續往村裏走,看這些人應該是有目的地的。過了沒多久,村民們就扛著棺材到了一個破敗的大院子,直接推開門就扛著棺材進去了。
村長老頭說之前棺材就是放在這裏的,現在還是暫時放在這裏吧。吳振也沒說什麼,隻有我好奇的往院子裏看了一眼。裏麵都是些雜草,除了破一點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村長老頭又說天都快亮了,一晚上也都忙活了那麼久,就說要給我跟吳振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但是吳振卻直接拒絕了,說我們就暫時住在這個院子裏就是了, 還能一直盯著棺材,以免裏麵的東西跑出來。
吳振都這樣說了,而我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小時候我跟我哥相依為命,更破的地方都住過。除了院子裏那口棺材讓我心裏膈應,我也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