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沒多大會,老村長的屍體是離開了。但是老村長前腳剛離開,兄弟二人還沒從驚恐中緩過勁兒來,另一個不速之客就來了。
葛賦貴的妻子,和葛賦貴一起死的葛家六口之一。她進來之後,就追著兄弟二人,然後就掐住了二人的脖子。
“當時我看到她掐死了我弟,然後我也被她掐的暈過去了。我弟死了,被她掐死了!”老村長的大兒子悲戚的說道,我在旁邊看的悲痛,但是又覺得驚悚。
我想告訴他,死的人不隻是你弟弟,其實你剛才也被掐死了。但是我又不能確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麼還能說話,而且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也死了。
“其實你也死了,和你的弟弟一起,你們兩個都死了。”吳振直接開口說了出來,我的心髒跟著猛然一抽。
“不!不可能!我弟弟死了,我看著他死的,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老村長的兒子猛地掙開了我們,爬起來就往外麵跑去。看著他的背影,我還是發懵,這算什麼?一具還有自己思想的行屍?
吳振手裏捏著符紙, 深深歎了口氣,我就聽到院子裏撲通一聲。老村長兒子的屍體趴倒在了泥水裏。
我和吳振一起把屍體拖了回來,把兩具屍體並排放在 了一起。我觀察了一會,確認 這次他是真的不會動彈了。 才詢問吳振,剛才是什麼情況。
“人死後還有一口氣,但是馬上就會散去。如果死者因為某些原因讓這口氣沒有散去,就會成為一種介於生死之間的狀態。剛才我的符紙幫他凝聚起了那口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氣,所以他才以為自己並沒有死。當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死了的時候,那口氣也就自然而然的散去了。“我又問吳振那些行屍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口氣的原因,吳振說不全是。葛家六口人的確是死了,那口氣也早已經散了。但是,葛家老太太給了他們另一口氣,可以說是陰氣或者鬼氣。鬼本身就是殘缺的, 不完整,所以那些行屍都沒有自主的思想,隻能靠著本能行動。
吳振起身推我,讓我先出去等一下。我按照他的要求出了屋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吳振手起劍落斬下了兩顆人頭。
尤其這兩個人是剛死,所以鮮血馬上就淌了一地。我被吳振的行為嚇到了,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變態的殺人狂。
吳振皺眉走了出來,給我解釋:我現在沒時間處理這兩具屍體了,這是防止他們變成行屍最簡單的方法。
我和吳振出了院子,吳振再次說必須馬上把村民聚集在一起。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們並沒有足夠號組織村民的號召力。而且,也很難挨家挨戶的去告知村民們。
我和吳振一起在村子裏搜尋著,想要找到其餘的行屍。但是那幾個行屍不知道是不是在葛老太太的指揮下藏了起來,我們連一個都沒有找到。
更讓我們憂慮的是,天色好像越來越暗了,要是到了晚上,恐怕會更加的危險。而且行屍是不會存在疲倦的感覺的,我和吳振卻是兩個大活人。我們會感覺到累,不可能滿村子兜圈子。我們,耗不起。
又搜尋了大半天,還是找不到行屍。我和吳振隻好打算先回我家,我們需要休息一下,再這樣下去。我怕吳振又暈倒了, 哪怕他在厲害,也是肉體凡胎而已。
到了我家的大門口,我就隱約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旁邊。不用我提醒,吳振也發現了他們,拎著染血的桃木劍,慢慢的靠了過去。
我躲在後方看著,在吳振舉起劍的那一刹那,我大聲的叫住了他。我看到那兩個人,似乎不是行屍,而是活人。
吳振也及時收手,他離得比我近,看的更加清楚。
我跑了過去,發現這兩個躲在我家門口的人,一男一女,是一對中年夫婦。雖然交情不深,但是我也認出是我們村裏的人。而且我認出,這是驢子的父母。也就是在小河邊,對我施以援手的那位已經故去的哥們的父母。
中年男人的神色慌張,手上還有不少的血。看到我們兩個之後,就有些口齒不清的跟我們講述。
“強子,還有吳道長。剛才,剛才我見到老葛家那娃娃了,就是死掉的那個娃娃。他進來就想掐我,被我,被我砍掉了胳膊,然後我就拉著我家老婆子跑出來找你救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