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讓許琳形容一下是什麼聲音,還有就是我們都是真的沒聽到什麼聲音,為什麼隻有許琳聽到了。
許琳描述了半天,也沒說清楚那個聲音到底像什麼。不過吳振的話提醒了我,我直接開口道:“你們說,隻有許琳能聽到的聲音,會不會和那個隻有我能看到的畫中女人是同一種情況?”
“你別嚇我。”許琳有些緊張了起來,吳振安慰她說絕對不是和我一樣的情況。我是能看到能聽到,許琳隻是聽到奇怪的聲音,不能混為一談。
吳振又說許琳可能隻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身體不適應,所以可能幻聽了。這種情況可比看到幻覺常見多了,許琳隻好點頭認同。
不過我注意觀察了一下所有人的臉色,很顯然包括許琳在內,他們三個也都和我想的一樣。可能,許琳能聽到的那個聲音,未必有我們說的那麼簡單。隻是,我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來而已,因為我們無計可施。
現在外麵還下著暴雨,我們又格外珍惜這個山洞的安寧,都不想再出去淋雨。而且如果真的是有東西盯上我們的話,我們就算躲到外麵去也沒什麼區別。現在我隻能希望, 這次吳振的話能成真,或許真的隻是許琳幻聽了呢?
吳振和我們聊了沒幾句就又睡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總之再往後,許琳都沒再說聽到奇怪的聲音。可是我一直偷偷盯著許琳,她過一段時間就會突然愣一下神,很顯然是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隻是她怕我們擔心就沒再說。
這個時間不固定,有時候許琳過幾分鍾就會走神一下,有時候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異常。
我主動對許琳說,要不你也睡一會吧,可能睡著了就不會再幻聽了呢?這可能隻是心理作用,許琳同意了,直接就睡倒了。
現在隻剩下我和莫雲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我問他要不要也睡一會,莫雲拒絕,說睡眠太多也會影響智商,就拿出手機開始玩一些不需要網絡的小遊戲。
到了傍晚的時候,吳振和許琳醒了。外麵的雨也停了,來之前我們也從附近的人那裏打聽了一下這深山裏的情況。也有說這裏基本上天天下雨,但是是因為溫度高所以成雨快,一般情況下,雨勢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我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暴雨就足足下了有大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預示著我們什麼。
吳振說要出去找點能當柴火的東西,許琳主動跟著他出去了。我和莫雲留下看著行囊,等到二人離開之後。我就對莫雲說,許琳很明顯不喜歡呆在這個洞裏,她真的聽到了什麼。
莫雲白了我一眼,說我這根本就是廢話,許琳她一個下午根本就沒睡多大會,過一段時間就醒一次,而且他確定是被那個她聽到的聲音給驚醒的。
我很驚訝莫雲還有這樣的觀察力,不過他的話也讓我很擔心,問他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呆在這裏, 或許離開這裏許琳就好了。
莫雲歎了口氣,說是吳振要留在這裏的,我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既然他說要留在這裏,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思就是了。
我一直以來是對吳振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與認同的,現在看來又多了一個。
過了沒多長時間,吳振和許琳就回來了。兩個人並沒有離開多遠,就在洞口扒拉了點死掉之後幹枯的藤蔓,雖然也很潮濕,但是燒起來就好很多了。
他們回來之後,我們也沒再去提許琳的事情。
我們借著篝火,烤了點真空包裝的速食,也算是吃到了一口熱乎東西。天色黑下來之後,我和莫雲白天沒睡覺,都是倦意襲來,聊了沒幾句就接連睡去了。吳振讓我先睡,後半夜的時候他會叫我起來替他一會。
別的不知道,反正過了沒多大會,我就聽著篝火的劈啪聲睡著了。
“張強,醒醒,他們不見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莫雲在叫我。努力睜開眼睛之後,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這是白天運動量過大之後,會有的正常反應。
我問莫雲什麼不見了,莫雲有些慌亂的說:“吳道長,還有許琳,他們兩個都不見了。”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去看吳振和許琳兩個人的床榻,果然兩個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