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是那句話。隻要他不說,我就不會問。一個為了我連自己的命都快搭上了的人,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我對於莫雲,最大的感觸就是愧疚。
吃喝完畢我們繼續上路,莫雲的黑貓根本就沒有出現。路過那間破廟的時候,天上還沒完全黑下來。但是我們已經不打算再走了,天黑之前我們肯定下不了山了,與其半夜走被與衝刷過的山路,還不如再在這裏寄宿一晚上。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有七到劃痕的橫梁,心中苦笑:“廖家的凶宅我都進了好幾次,這個被吳振坐實沒有鬼的地方我怕什麼呢?”
破廟漏雨,裏麵雖然不至於滿地都是水,但是也潮濕的難受。周圍也找不到幹柴火了,我們連個篝火都沒法升,隻能硬捱著了。
寒冷交迫,倦意襲來。大家聊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還是各自睡去了。還是老規矩,我們三個輪流守夜,吳振仍然是第一個。
這次過了沒多長時間,我還沒有完全昏睡,就聽到了周圍有奇怪的聲音,就像是那種老鼠啃家裏木家具的聲音。
我輕輕坐起來,發現所有人都已經醒了。吳振對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踮著腳尖放低聲音走向了沒有了腦袋的破敗神像。
我們全員悉悉索索的慢慢爬起,跟著吳振摸過去。吳振的耳朵很靈,這裏就是聲音的來源。
我們摸到了神像的後麵,就在這時候地麵突然往上翻了起來。一個一米見方的石板被推開來。
吳振沒了桃木劍,但是還是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架勢。
石板掀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還有一個短頭發的腦袋。莫雲直接打開了手機的燈光,吳振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腦袋,把他往上拽了出來。
“哩要咯?”
我疑惑,這聲音有點耳熟啊。等到吳振抓著頭發把他提溜出來,莫雲就直接把燈光往他臉上照。
我馬上就看清了,這是那個我們住過一晚上的招待所的老板。
吳振把他摁在了地上,他隻是滿口求饒,說著聽不太明白的方言。
“當時你說要親自送我們來丹鳳寨,我就覺得你過於熱情了。”莫雲直接過去一腳踩在了他後背上。
“你們放開我先,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裏。”招待所老板用上了不標準的普通話,總算是能聽懂了。
吳振讓我和莫雲拿衣服把他的手綁上,才鬆開了他。
“說吧,你為什麼在這裏?是不是一路跟著我們?”我冷聲問他。
招待所老板看我們的眼神明顯很害怕,不是裝出來的,但是我們也沒敢掉以輕心。
他不回答我們,莫雲又抬腳要踹他,厲聲喝道:“你是不是廖關的人?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趕在我們前麵跟他通風報信了?”
硬的怕橫的,莫雲有時候的表現就像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小混混二愣子,招待所老板馬上就屈服了,搖頭說自己不是廖關的人,他不知道誰是廖關。
“那你為什麼跟著我們?如果說的不好,這裏可是荒山野嶺啊。”莫雲又開始威脅,我知道他不會殺人,但是這個招待所老板肯定是信了。
“我說我說,我的確是跟著你們來的。不過我不是給誰報信的,就是想看看你們和廖家的人有什麼關係。”招待所老板馬上坦白道。
我問他你和廖家是什麼關係,招待所老板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說了出來:“有仇!”
這下更奇怪了,俗話說敵人的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人也和廖家有仇,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和我們就算不是一路人也應該不會是站在對立麵的。
我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了,自然沒有馬上就相信他,就讓他把事情說清楚。
招待所老板回答的很認真,還先給自己來了個自我介紹。這也是我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楊紅軍。當時在招待所,隻叫他‘老板’,誰也沒問過他的名字。
楊紅軍咬牙切齒的道:“廖家的祖上,害過我爺爺。”
我聽到更加迷糊,這還牽扯到祖輩的恩怨了,家族世仇?
“準確的說,是廖老二禍害我死去的爺爺。”楊紅軍的憤恨不像是裝的,好像他們兩家真的有仇。
接著,楊紅軍給我們講述他小時候看到的,和廖家結仇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