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我們遠遠的躲開,越不代表我們就安全了。”吳振最後說了一句,很確切。就算我們躲到天涯海角,廖關和白先生也一定會找上我的。
我們開始走這去丹鳳寨的最後一段下山的路,山路本就難走,昨晚上又被暴雨衝刷,更加是寸步難行,我們一路走到跌跌撞撞。
我問了吳振,昨天晚上那行腳印到底會是誰?吳振說隻能是和我們有關的人,可能是廖關或者白先生中的一個,不然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昨天晚上我們也檢查了行李,沒有多什麼或者少什麼,所以還無法判斷。
我又問了吳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那一頁半風水相術的事情。他既然已經入門了,能不能算出更多的東西出來?
吳振沒有猶豫,坦言道:“首先就算我能算出來,也未必能說的出來。說的出來,也未必還準確,白先生的習慣,你也應該知道的。”
雖然失落但是我還是能夠理解吳振,而且其實對於他學了相術我也並不是特別的高興,首先這是要造天譴的啊。
我們走了一個上午,才總算是來到了山腳下。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一個不大的寨子。裏麵的居民都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來人的到來並沒有多引起他們的注意。而且這些人的衣著也不盡同。有的穿著苗族傳統的服飾,但是也有穿著和我們差不多的現代服裝的。
我們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裏不是丹鳳寨,而是另一個苗喊混居的寨子。而且我們知道了,丹鳳寨現在也不是完全封閉的情況了,年輕人出去再回來,就會把外麵的東西和生活習慣帶回來。
我們沒有多逗留,問明了丹鳳寨的位置之後,就再次啟程。
下了山,路就好走了不少。兩天下來我們也已經有些適應了走路,到了傍晚的時候總算是到了我們的目的地,丹鳳寨,一個依山而建的苗寨。
寨子裏各家各戶煙火繚繞,我們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進去之後,看到果然這裏已經有了現代化的痕跡,有的人家還裝有太陽能熱水器之類的東西。
這裏比之前那個寨子更加的偏僻,似乎已經是很少見到外人到來了。我們進去之後,很多居民就圍攏在了一起,用我們聽不太懂的語言對我們指指點點。
又過了沒多大會,一個拄著拐杖滿麵皺紋的花甲老人就在一大群年輕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我們麵前。
老人對我們說了一句話,像是再問我們什麼,但是我們都沒有聽懂。
這時候旁邊一個穿著藍色苗族服飾的年輕女孩對我們道:“老村長是問你們,你們是誰,來這裏幹嘛的?”
陡然之間聽到有人說普通話還真的有點恍惚。莫雲馬上回答道:“我們是從北京來的,來做苗寨的風俗研究。”
莫雲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的證件,他準備的還真的夠齊全。女孩接過去看了兩眼就還給了莫雲。
“哦。那你們能來到我們這裏肯定也不容易吧?”女孩說話的時候帶著淺笑,梨渦很好看。
女孩又嗚哩哇啦的對老村長說了一堆,然後老村長陰沉的麵色就變了,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的褶子似乎都舒展了不少。
老村長伸手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女孩告訴我們是中央的人,老村長最尊敬毛主席,讓你們在這裏好好住下,明天再設宴好好款待你們。
老村長親自給我們帶路,但是他不會說漢語,我們也沒有辦法交流,倒是他身邊這個一開始和我們說話的女孩很健談。
她向我們做了自我介紹,說自己名字叫張玉瑤,是在這個寨子長大的苗人,現在是在外麵上大學,現在放假了就回來了家裏。
仔細一問,才知道寨子裏的老人們基本上都不會說漢語,不過年輕一代從小都是接受的現代的教育,所以漢語也是從小都學的。
老村長給我們安排了幾間客房,又和我們熱切的說了一大堆,主要就是問我們路上不好走,幸苦了之類的。當然還是張玉瑤在一旁充當起了翻譯。
老村長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看到我們來精神頭不錯,但是身子骨還是和我們沒法比,聊了一會就回去休息了。
過了沒多久,在老村長的囑咐下,也有人給我們送來了飯菜。我們總算是吃上了口熱飯,心情非常的舒爽。
還有苗族的酒,味道雖然有點怪,但是也很好喝。不過我們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就隻是當著外人的麵意思了意思,沒敢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