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看到我打開燈,過來問我在看什麼。我指了指房梁,說那裏好像有被什麼劃過的痕跡。
吳振認真看了兩眼,淡然的道:“用刀劃的痕跡。”
一說到刀,我就有點草木皆兵:“有人來過這裏?”
吳振說當然有人來過這裏,不然為什麼會有這座廟?不過看痕跡也有些年頭了,不用多想。
我還是不能理解,問他為什麼要在房梁上拿刀劃上那麼幾道?是這裏的習俗嗎?
“不是。”吳振淡然道:“不止是這裏的習俗,很多地方都是這樣的,我們有時候也用這種辦法。”
我看吳振竟然這麼了解,反正我也睡不著,就讓吳振給我講講。
吳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果房梁上吊死了一個人,就劃一道刀疤,用以驅除晦氣。”
我沒想到吳振一開口就這麼滲人,隨即就後悔問他了。吳振卻繼續講了下去:“這房梁上有七道刀疤,也就說吊死過七個人。隻不過不知道是一次死了七個,還是一個一個的死的。”
我擺手阻止了吳振繼續講下去,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膈應。我問吳振那我們現在住的就是死過人的凶宅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其實有吳振在身邊,有鬼我也不是很怕,但是難免還是對於這些東西從心底裏覺得不舒服。
吳振坦言道:“不會,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不會有陰魂逗留的。”
聽到吳振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還是特意挪了下地方。如果房梁上吊死過人的話,那我現在不就正好躺在他腳底下嗎?我可不想一睜開眼看到兩條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我怕吳振再爆出什麼猛料,就趕緊閉上眼睛睡覺了。聽著篝火裏的柴火劈啪劈啪的燒著,我的心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終於是睡著了,不過卻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我夢到了七個白衣服的人全部被吊在了房梁上,我就躺在底下,但是卻動不了。
最終我被嚇醒了,一睜開眼又看到了有七道刀疤的房梁。萬幸,上麵並沒有吊著任何人,隻是因為吳振的話我才做了噩夢。
我往周圍看了一眼,吳振也已經睡下了,許琳蜷縮成了一團,好像是有點冷。我過去給她蓋了件衣服,這時候才發覺了不對。
我們是分配好守夜的工作的,吳振睡了,那麼守夜的人應該是莫雲才對。可是莫雲人呢?他並沒有睡在一旁,也沒有在守夜,他去了哪裏?
我趕緊把吳振叫起來,問他莫雲呢?吳振坐起來看了一下四周,說他睡下的時候是莫雲替他的班。
莫雲又失蹤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該讓他守夜,現在他出事的幾率比我都大。
吳振說出去找找,我們叫醒了許琳,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我們著急忙慌的就往外跑,但是還沒有出廟門,就看到莫雲走了回來,他手裏還抱著一團黑色的東西。
等到他進來,我才看清他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了條黑色的貓回來。這隻貓通體都是黑色的,而且非常的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看到這隻貓,我就想到了貓九爺,莫雲的師父。
我問莫雲幹嘛去了,這隻貓又是怎麼回事?
莫雲也疑惑的看著我們,問我們怎麼都起來了?他剛才看到這隻貓在外麵路過,就出去把它抓了回來。
我對莫雲感到無奈,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會大半夜的去追一隻貓,而且這還是一隻山裏長大的野貓。
莫雲和我辯解,說這不是一般的貓。
本來我對貓這種動物也沒什麼不滿,但是自從在飛機上做了那個夢,看到一隻黑貓從貓九爺的嘴裏跳出來,就對貓這種動物有了陰影。
雖然這一隻不是貓九爺那隻,但是同樣也是黑色,總讓我發怵。
“把它扔了吧,你喜歡寵物回去再養不行嗎?”我勸說莫雲。
莫雲還沒有表態,這隻黑貓竟然突然兩隻閃著光的眼睛看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它好像是對我點了點頭。
黑貓又努力在莫雲手裏掙紮了幾下,但是莫雲把它抓的很緊,讓它根本逃脫不了。
我更加的覺得這貓,邪性。
吳振直接走了過去,打量這隻黑貓。
“好重的陰氣!”吳振冷聲道。
我想的沒錯,吳振肯定是看出了這東西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