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王局長告知的地址來到了一家醫院,死者的屍體就存放在這家醫院的太平間。
進了醫院之後,我們打聽了一下,就問到了太平間在幾樓,不過被問話的小護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進醫院的人,打聽科室的很多,進來就問太平間的,可能也隻有我們了吧?
太平間在七樓,我們乘電梯上去。出了電梯之後,竟然看到王局長和一群穿製服的警察也在這裏。還有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婦和他在交涉,兩個人的悲戚之情溢於言表。不用多想,肯定就是死者的親人了。
我們幾個過去之後,王局長就馬上迎了上來。莫雲問他怎麼也在這裏,王局長說他是專程過來和死者父母解釋的,他們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子,然後安排後事。
這也是人之常情,吳振小聲的問他死因查清了嗎?
王局長臉色驟變,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壓低了聲音道:“屍檢報告出來了,不是死於流血過多。而是,嚇死的。”
“嚇死的?”我疑惑,這算是什麼死因?
王局長詳細的給我們解釋,說法醫解剖了屍體,發現死者是因為受到驚嚇或者刺激,導致的心髒過快,心肌纖維撕裂使得心髒驟停。
通俗來講,死者就是活活被嚇死的。
“帶我們進去看看吧。”吳振對我們說了一句,王局長就帶我網往太平間裏走。那對中年夫婦又拉住了他。
吳振沒有管他們,徑自走進了太平間。
我們進去之後才發現我們遺忘了一件事情,這裏麵那麼多冰櫃,哪一個才是存放死者屍體的呢?
吳振沒說出去再問一下王局長,而是不斷的掐著手機。我們沒有打擾他,過了半晌,吳振突然轉身指著一個方位說:“就是這個。”
我震驚,吳振親口告訴過我他不會卜算的,那麼他現在這是生生算出來的?
吳振說完之後就自己去開了冰櫃,我們也趕緊湊過去。拉開之後,裏麵竟然真的是那個死者的屍體。
“吳道長?”我充滿了疑問,吳振說先看屍體,然後我就沒法再問他了。
我們等到屍體化凍之後,吳振和莫雲連手套都沒帶,就開始擺弄屍體。
他們兩個檢查的很仔細,但是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搖頭。吳振說看不出來任何的線索,現在除了知道死者是嚇死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我們從屍體上找不出來任何的線索,隻好作罷。把屍體放回原處之後,我們就出了太平間。王局長還在和死者的父母打太極,看到我們出來之後馬上投來求助的眼神。
吳振對他點了點頭,王局長終於鬆了口氣,同意了讓死者父母去認領屍體。
我們和王局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出了醫院我們回到了車上,打算商議一下下一步怎麼辦?
我們三個膝習慣性的看向吳振,吳振思索了一陣,開口道:“這件案子,我們暫時是查不清楚的。不會再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可笑的是,我們自己心裏明白凶手是誰,不知道的隻是死者的死亡過程中最重要的那一環而已。”
有沉默了一會,吳振歎氣道:“算了,等到以後再說吧。隻要抓到廖關或者查清楚他的目的,這一切都會揭開的。”
吳振這麼一說,我才理清楚一點。我們不是在找凶手,我們已經知道這次的案子,和之前葉主持的死都是廖關所為。現在,隻是要抓到和查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而已。
最後又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繼續按照我們之前的行程來走。去丹鳳寨。
那裏是我們本來計劃的目的地,隻是因為下了飛機之後又被這件案子耽誤了下來。
事不宜遲,廖關可能已經提前去了丹鳳寨。那裏是他的老家,在那裏他比我們有太多的優勢啊。
我們把車開到了警察局門口,給王局長打電話說了一聲,讓他先按照死者是自殺來結案就好。要是我們以後有了進展,再考慮怎麼讓這件案子以民眾能接受的方式給出一個交代。
按照莫雲之前計劃的行程,我們去了長途汽車站。搭乘了長途大巴就出了市區。
廖關的老家是在深山裏,一個苗族的寨子。我們乘汽車也隻能到達山區外邊,到最後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進山。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汽車足足開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到了終點站。一個小縣城,我們出了汽車站,就近找了個小旅館休息。
一夜安詳,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繼續啟程。找到了可以進山的一輛老舊的客車,上麵擠滿了各式各樣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