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年安心的在在榻上午休了一會兒,晚膳時分,安瑾年來到偏院,這是她以前曾住過的地方,離著豬圈很近。
此刻,正有一位家丁在給豬喂食,安瑾年看著那些餿了飯菜,這些都是她曾經吃過的,那味道,她似乎還深刻的記得。
而這位家丁看到安瑾年,臉上明顯是不屑。
“喲,三小姐又來領吃食了嗎?”
安瑾年此時懶得與他計較,隻道:“給我兩碗。”
家丁也是詫異,以前三小姐吃這種餿食都是有二小姐、四小姐、五小姐跟在身後,看著她乖乖吃食的,怎的今日她卻獨自前來。
像這種偏院的奴才自然是不知道前院裏發生的事兒,安瑾年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淩的三小姐了。
“想不到三小姐今日胃口如此之好?”家丁的眼裏滿滿都是諷刺。
“哦,不對……給我三碗。”
“哎喲,三小姐吃這麼多也不怕撐著自己。”
安瑾年隻是冷笑一聲,隨後小聲道:“其中有一碗,是給你的。”
家丁愣住了,從前的三小姐哪裏敢這般說話,他明顯感覺到她周身的冷氣,有些可怕。就連二小姐,也從未散發出這樣震懾人的感覺。
家丁雖然感到有些害怕,可她是被所有人欺負的如下人一般的三小姐,隨後又站直了身子道:“嗬,三小姐如今倒是會說笑了呢?”
安瑾年也不回答,直接伸手,將放在地上的一碗餿水用靈力吸了過來。穩穩當當的被安瑾年接住了,而此時家丁已經有些傻眼了。
三……三小姐什麼時候擁有靈力了,她,她不是一個廢材嗎?
安瑾年拿著碗,一步一步的靠近家丁,微眯著眼眸,嘴角帶著冷血的笑意。
一把捏住家丁的臉頰,將餿水全數灌進了他的嘴裏。
家丁痛苦的掙紮著,卻無濟於事,喂了多年的餿水,今日也嚐到了餿水的滋味。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還未吞下就想吐出來,
安瑾年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掌合上他的嘴,硬生生的咽下餿水。
家丁癱軟的跪在地上,祈求道:“三小姐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安瑾年居高臨下彎著腰看著家丁害怕的眼神,冷聲道:“今日之事,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下次喂你喝的,可就不是餿水了,而是……穿腸毒藥了。”
“是是是,奴才不敢。”家丁一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安瑾年滿意的轉身離開了,隨後喚來了春竹與夏菊,端著兩碗餿水來到了佛堂。
春竹與夏菊都蹙著眉頭,想著味道也是難聞之極。
此時,正是晚膳時分,安清年與安思年今早被大夫人罰去佛堂一整天都滴米未進食,此時應該是餓極了才是。
安瑾年來到佛堂,看著跪在佛堂裏相互抱怨的兩個人,嘴角隻是微微一笑。
安清年摸著自己的肚子,埋怨道:“好餓啊!真是受夠了大夫人,我們這些庶女在她眼裏就同下人一樣。”
安思年隻是歎口氣道:“四姐,你也別抱怨了。誰叫咱們出身不高,隻能依附著大夫人活著,將來若是攀上皇親,或許才能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