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越獄犯的工作鍾昕插不上手,可他也不能幹等著什麼都不做。從監獄方麵了解了袁立文的逃跑經過,他硬著頭皮向領導彙報情況,結果遭到對方的一頓臭罵。
雖說袁立文的越獄跟鍾昕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事情畢竟發生在他執行任務期間,他免不了要為此承擔一部分責任。要是他能提前跟監獄負責人打好招呼,讓他們時刻注意袁立文的一舉一動,也許這棘手的狀況就不會發生了。
悶聲不響地抽了幾根煙後,鍾昕也越發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就像監區長說的那樣,袁立文和肖晉能將每一個環節都把握得精準到位,行動高效迅速,仿佛有人在暗中協助他們。如果這不是一句玩笑話,而是真的藏有什麼貓膩呢?
袁立文不僅是找到組織的唯一突破口,同時也是身藏秘密的毒販子,對於當地警方來說是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正是基於這個原因,鍾昕才疏於對袁立文的防範,沒想到這煮熟的鴨子竟然變成老鼠,從下水道鑽出了監獄。
想到這裏,鍾昕忽然有些惱怒,但他強忍著沒發作,疑惑地問監區長,“袁立文是個老奸巨猾的毒販子,藏了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你們明知道他是個重要角色,為什麼不把他看緊一點兒?”
監區長聽出鍾昕的話裏帶著埋怨的意思,額頭上的汗珠禁不住又流了下來。雖然鍾昕是外省派來執行特殊任務的警官,跟他不在同一個部門,沒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可人家畢竟拿著上麵的文件,點名道姓讓袁立文配合工作。現在袁立文從他所管理的監區逃跑了,他無論如何都推不掉責任。
他認真回想著袁立文在監獄裏的表現,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知道袁立文的身份比較特殊,也知道他這個人非常狡猾。但是按理來說,袁立文要是想早點兒從監獄裏出去,隻要他配合警方的工作,戴罪立功,就可以改變命運,何必要冒越獄的風險呢?他在監獄外麵無妻無子,爹娘早就去世了,沒有任何牽掛,急著出去又是為了什麼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太正常……”鍾昕點了支煙,微微眯起眼睛,回憶著先後兩次見到袁立文時的場景,忽然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看待肖晉這名犯人?”
“嗯?”監區長一愣,不知鍾昕為何把關注的重點轉移到了肖晉的身上。
鍾昕解釋道:“既然袁立文沒有充分的理由越獄,並且擺在他麵前的重大立功機會不止一個,他若不是受到了某人的煽動,怎麼會做出這種冒險的選擇呢?”
“你是說策劃這次越獄,並煽動袁立文一起行動的人是肖晉?”監區長擦了擦汗說,“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這個人怕是有點深不可測了。我一直以為肖晉除了打打殺殺什麼都不會,加上他在監獄裏表現良好,積極向上,根本沒有人懷疑他會暗中搞這一套。”
“憑他的身手,一個人越獄豈不是更方便,為什麼非得拉上袁立文不可?”
“他們之間的情況我就不是很了解了。”監區長不敢妄自猜測,隻能巧妙地避開這個問題,鍾昕卻覺得肖晉的動機值得懷疑。既然抓捕犯人的工作他插不上手,他決定利用接下來的時間,親自查一查肖晉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