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見鍾昕還要繼續發問,顧淞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老大,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我都有點兒招架不住了。我們還是一個一個來解決吧。”
“好吧。”鍾昕也意識到自己問得有點兒心急,抱歉地笑了一下說,“我們就先來說說這個最關鍵的問題,凶手跟尉遲良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的話,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這件事我可無從知曉。”顧淞無奈地攤了下雙手,“但我覺得凶手應該認識尉遲良,至少他們兩個人是見過麵的,否則他也弄不到尉遲良的頭發呀。”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凶手好變態啊!”祁若南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忽然,她靈機一動,對眾人說道:“你們說,凶手真正的犯罪動機會不會為了受害者的錢財啊,其它那些行為都是為了擾亂警方的調查視線?”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顧淞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R市最近發生的這三起案子,因為受害者的身份特殊,案件的性質特殊,以至於警方的注意力一直被其它東西所吸引,反倒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三起案件都涉及到了大量的財物丟失。包括第三起案件,凶手看似是在重現當年的碎屍案,向警方挑釁,其實質也還是入室搶劫。算下來,這三起案件的涉案金額已經超過了三百萬元,可能還遠不止這些。凶手完全有可能為了這些錢財而挖空心思,精心算計。”
“所以說……”喬升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緩緩地說道,“仇殺和挑釁隻是幌子,凶手的真正目的是搶劫。隻不過,凶手在搶劫對象和作案手法上耍了很多花樣,將警方的調查視線轉移到了尉遲良的身上,而他自己則完全隱藏在黑暗中,像幽靈一樣,讓警方無處追尋……”喬升說著說著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會吧,如果事情真的是我們想的這樣,這凶手也太有心機,太可怕了吧……”
顧淞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想到幾天前的事情,他就問喬升,“隊長,你還記不記得1月29號那天,我們在光華小區勘察雙屍案現場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我說什麼了?”喬升沉浸在可怕的聯想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顧淞立刻提醒他道:“你說那起案子給你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讓你想了幾年前的一個犯罪團夥。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騙門入室,搶劫殺人,而且他們慣用的殺人手段就是割喉。前麵我提到了駱明俊的死因,事實上也是想重提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喬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低聲念叨著,“不會這麼倒黴,真的被我說給中了吧……”
“對於當年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想問你,如果是凶手X,你覺得他有相應的作案能力嗎?R市最近發生的這三起案子有可能是他幹的嗎?”
喬升沉默了片刻,用非常沉重的語氣回答道:“那個人凶狠狡猾,心機深重,完全有可能幹出這些事情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一點兒關於他的線索都沒有嗎?”
喬升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想起當年的事情,他就覺得十分窩火。“當時我們推測,這個殺掉同夥,攜贓款潛逃的人應該也有過犯罪前科,並且跟老虎和山貓在同一個監區服過刑。可是我們仔細調查過了,並沒有在這些人裏發現可疑的對象。”
“群眾走訪也沒有問出什麼可疑的信息嗎?”
“沒有,給我的感覺……”喬升忽然頓了一下,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這個人好像幽靈一樣,我們知道他的存在,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
“看來,喬隊說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幽靈呢。”祁若南神秘兮兮地插了一句。
“切,哪有什麼幽靈。”顧淞並不喜歡這個說法。“毫無疑問,這個人一定就悄悄地跟在我們身邊。我們之所以沒發現他,不是因為他會隱身,而是因為他戴著一層讓人難以揭穿的麵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