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說,凶手很有可能是尉遲龍和駱雨欣共同的仇人,這兩起案子會不會跟情殺有關呢?”
“如果是情殺,這個人應該是駱雨欣的情人。出於某種原因,他非常憎恨尉遲龍跟駱雨欣兩個人,想把他們兩人全都殺掉。與此同時呢,這個人還非常缺錢,報複殺人的同時還不忘將受害者的財物洗劫一空。不僅如此,這個人還特意把受害者的狗鎖起來,給狗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源,讓其等待警方的救援。你們說,這樣的凶手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奇葩,絕對是個奇葩!”聽到顧凇他們的對話,祁若南拎著勘察箱從裏麵的臥室走了出來。她攥著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又一隻可憐的狗狗失去主人了。真想不通,這凶手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顧凇拍了拍祁若南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一點兒。“凶手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如果就目前的條件做犯罪側寫的話,有一點較為肯定的是,這名凶手肯定對狗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他也許從小就開始養狗,也許現在,身邊仍然有狗作陪伴。”
“可是我之前說過了,喜歡的狗人都是很善良的。他們才不會……”
“若南。”顧凇打斷了她的話,十分嚴肅地說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兒,這是件好事。但是作為一名警察,你不能太天真了。這個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喜歡狗的壞人,也有不喜歡狗的好人。我們尚且不了解這名凶手的成長經曆,所以沒辦法理解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你剛才說的情況也不一定。”思索了片刻,鍾昕忽然提出了不一樣的見解。“從目前的兩起案件來看,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老道,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經驗豐富,並且有過犯罪前科的老手。而且據我們的推斷,這個人還是持槍作案。無論是尉遲龍還是駱雨欣,都不太可能找這樣的人當情人吧?所以我覺得,即便是仇殺,或者情殺,這個人很可能是某個人花錢雇來的凶手,否則不會做得這麼專業吧?”
“雇凶殺人?”顧凇想了想說,“這個靠譜。搞不好幕後真凶開出的價錢就是受害者家裏財物呢,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案發現場會呈現出搶劫殺人和仇殺兩種特征了。”
“可如果是雇凶殺人的話,那就是陌生人作案了。凶手是怎麼和平進入犯罪現場的呢?”喬升提出了質疑。
顧凇立刻接話道:“騙人開門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能立刻想到幾十種方法。”
“好吧。”喬升聳了下肩膀,開始總結道,“結合目前掌握的情況以及相關目擊者提供的信息來看,凶手的年齡應該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此人麵相和善,一眼看去並不會讓人產生警惕的心裏。這個人應該是個偷竊搶劫的慣犯,也許有犯罪前科,也許從未被警方抓獲過。這個人可能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內心卻凶殘無比,狡猾異常……”說到這兒,喬升忽然停住了,腦海中湧現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念頭。
“怎麼了,喬隊?我聽得正起勁兒呢,你繼續說呀。”顧凇在一旁催促道。
喬升卻皺了皺眉頭,悠悠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案子突然讓我想起了2011年的那件事……”
“2011年,發生了什麼事?”顧凇那個時候還在警校念書,對外麵發生的案子不是很清楚,一時間想不出喬升指的是哪件事。到底還是鍾昕跟喬升比較有默契,喬升剛一說完這句話,鍾昕就立刻想到了,“你想說的是2011年春天發生的那起縱火案吧?”
喬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有一個在全國流竄作案的犯罪團夥,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騙門入室,搶劫殺人,而且他們慣用的殺人手段就是割喉。”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又回來了?”顧凇隱約對這些新聞有點兒印象,聽到喬升這樣一說,不禁感到脊背發涼。
“不,不是他們,是他。”喬升看了顧凇一眼,表情顯得很陰沉。“犯罪團夥的兩名成員已經在2011年的春天被人殺了,殺死他們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同夥。當時,我們稱這名同夥為凶手X。我有種不妙的感覺,也許,這個凶手X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