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是會誤事啊,酒後亂性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其實就是會把自己原來想做不敢做的事都做了,然後最終歸結為酒後亂性。這也就成為很多人犯錯誤的幌子。上次賀六渾和公主搞在一起,因為酒。這次又是因為酒居然和花弧又搞到了一起。
但是賀六渾真的是冤枉的,自己的的確確是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是本能在作怪。還有一個更特別的地方,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隱隱約約自己感覺昨天抱著一個什麼人,而且上下其手。最後到底做了什麼?不太清楚,但是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被換掉了,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然後問一下身邊的親兵衛隊,都說昨天就是花弧將軍送自己回來的,呆到好晚,然後走了。
賀六渾頭非常大,想自己去問問幹什麼吧,又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第二天想找個理由把花弧叫過來,又畏畏縮縮的不敢叫。
正好花弧來了大帳,問下一步怎麼安排?
賀六渾嘿嘿嘿的問:“花將軍,昨天晚上多虧你送我回來。到底酒量有限,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弧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正色回答道:“國公爺有事,我送回來非常正常。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那我昨天沒幹什麼吧。”賀六渾問道。
“沒有啊,能幹什麼呢?”花弧反問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賀六渾放下心來。
“你希望能做什麼嗎?”花弧現在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這句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嘿嘿嘿。”賀六渾尷尬笑道。
“該做的不該做的,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國公爺就不要多想了。沒有誰要你幹什麼,一切都自然吧。”花弧又輕描淡寫的冒出一句這樣的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賀六渾感覺自己總該做了些什麼,但是現在,算了吧,還是當做沒有發生。
“接下來我們準備出發,去見高乾。”賀六渾說道。
“高乾?”花弧大吃一驚,這是往賊窩裏麵探啊!
“他們不是在博野郡?那葛榮稱帝的地方,怎麼好去?”花弧當然大驚失色。
“必須去啊!一個是高乾,我必須過去讓他看的,放心,也表明我們的誠意,第二個是他還策反了另外幾個王爺,我如果不去,當麵說清楚,他們可能不會相信,因為這些人很多都是我在懷朔認識的人。”賀六渾哪裏不知道風險,一旦要是被葛榮或者葛大彙看見了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人都認識自己,不走漏風聲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這樣的結局自己沒有辦法決定。他依然記得,爾朱榮讓自己出來時候那種果決。如果沒有一定的成績拿回去,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這就是棋子的代價。
“那你這樣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要知道,整個六鎮的人多少人認識你?還有多少人恨你?”花弧發急。但是她說的話一點都不假,特別是在鎮壓了破六韓拔陵的叛亂之後,殺了很多人。被迫遷徙到河北的這20多萬人,哪一些人哪一個人沒有叛亂的親戚?不然也不會被送到,人生地不熟的河北來。而且這些,被送到河北來的人都很清楚,罪魁禍首之一,就是那個人奇襲破六韓拔陵的賀六渾。可以這樣來說,底下的這些民眾最恨的人之一,除了大魏王朝之外,接下來就是賀六渾了。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恨我的人當然會有,但是更多的人明白,肯定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領頭的人,非常的明白,現在他們要的就是利益,而不是我的人頭,我的人頭給了他們有什麼用?能夠升官發財能夠光宗耀祖,能夠留下性命,才是他們最需要的。”賀六渾繼續解釋道。
“開國侯說的對!”崔蒿這個時候也邁步走進了大帳。
“開國侯現在身份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但是現在這一步,開國侯也必須要走。因為這一次大戰,涉及到了爾朱王爺的地位。在目前的情況之下,如果爾朱王爺出了問題,我們也肯定會倒黴的。隻有把這場戰爭打贏,徹底的平定了河北的叛亂,爾朱王爺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但是這樣去實在是太危險了。”花弧還是焦急。
“我們從懷朔一路走到現在,都是拿命拚出來的,哪裏有不危險的地方,這個世界上真的找不到。”賀六渾突然有了一些感慨。
“花將軍,其實這次我們的任務不僅僅是勸說幾個將領。還有更重要的是去看看葛榮的軍情,看看他們的實力和規模。爾朱王爺派我來,就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實情。他不打無把握之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