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蒿這時,眼睛一亮,頗有點喜色。這個家夥也不是那麼直白,還是有點考校人的味道。
“賀兄,不嫌我叨叨,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看來這個家夥,肚子裏是真有點東西啊,而且難得可以這樣的發揮。
“這天下大勢我等兄弟值不當論,且論這大魏風景。當今皇上仁德,朝廷大勢暫且平穩。但是,一路行來,百姓之苦已然至深。一旦有個天災人禍,肯定是官逼民反。就看老天爺照應不照應我大魏了。行到武川之後,加之賀兄之說,六鎮之亂也可能是迫在眉睫。此地民風彪悍,械鬥私鬥太過尋常,就連滅家滅族也尋常見 。不像中原百姓能忍則忍,不能忍再忍,直到家破人亡還可多忍,直到民不聊生才開始反抗。
加之,異族叢生,多種心思糾纏,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算盤。非大軍不可壓製!而我在武川所見,此地的軍營紀律渙散,多見軍士在集市橫行,百姓敢怒不敢言。六鎮必亂啊!“
盧景裕不耐煩了:”你說一大通,怎麼還沒有到賀兄啊。“
“來了來了。賀兄戍守懷朔,首先得思量如何安定懷朔。以賀兄之才,段長將軍之信任,定能穩若泰山。隻是要提防幾個風險:一是六鎮皆亂,懷朔如何自守?如沒有早做打算,自身難保啊。”崔蒿在聳人聽聞了。
“呸呸呸,還說幫忙籌劃賀兄以後,居然說到玩完了。”盧景裕很生氣。但是賀六渾心裏很清楚,這些事情是真的有可能發生。
崔蒿沒有管盧景裕,繼續說道:”二是如若大亂,懷朔不能守,當如何?“
說到這裏,賀六渾有點暈。為什麼心裏油然一種恐怖感,因為六鎮的地理位置太恐怖了,相當於橫排北疆的一個屏障。而懷朔正居其中,一旦出事,往哪裏跑?南下都是大山,北上就是蠕蠕人,東西都是敵人,那就是甕中捉鱉啊。自己一天到晚要一統天下,現在怎麼活下去都是問題。看來這個崔蒿,那是不擇手段也要搞到手,光靠自己一人去思考,太痛苦了。而且急需要人提醒彌補自己的不足。不然,諸葛亮怎麼死的,自己估計還要更憋屈。
盧景裕也開始有點聽進去了,停下筷子,看著崔蒿。賀六渾早就安靜下來,直視崔蒿。崔蒿正搖頭晃腦閉著眼說呢,感覺到沒有聲音,睜開眼睛看見兩個人直視自己,嚇了一跳。廂房立馬出現詭異的安靜。
“說啊!別又像原來一樣,說半句留半句,顯得你能。”盧景裕一扔筷子。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到過懷朔。不知道地理位置!隻有一句話,如果能跑,就要先跑,跑去投靠爾朱榮將軍。六鎮之亂肯定是不起大浪,定會被朝廷大軍覆沒。如果賀兄,能在此戰中奪得先機,估計才能揚名天下,一道坦途吧。”崔蒿也沒有後話了。
話到此處,賀六渾也不裝了,急切的說道:“兩位賢弟,能否隨愚兄去六鎮一行,就算看看風景也行。愚兄手下也有千員猛士,定能護佑賢弟安全。而且愚兄也期待多得賢弟指教,今日一說茅塞頓開。說不定,哪日,賢弟之言活命無數啊。”期待之情溢於言表。
崔蒿一聽,大喜。本來就是自己的想法,當然去去更好。盧景裕其實也喜歡這個開朗多金的大哥,加上安全得有保障,自然一拍即合。約定過兩日出發之後,賓主興盡而散。
回到臥房,賀六渾依舊非常清醒。雖然崔蒿危言聳聽,但是自己還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床上還有一位嬌媚娘子等著自己呢。年輕人火氣大,欲求更大更猛。何況三天兩頭不見,絕對是欲火焚身啊。
臥房內,昭君還未休息。賀六渾一進來,就一個虎抱,然後走向床榻。昭君又羞又怒,說道:“你幹嘛呢。還沒有洗漱呢。”
賀六渾一臉yin笑:“你說我要幹嘛,我就幹嘛。”上下其手,這個身體是相當的熟透了,手感特別好。自己這兩天的鬱悶和緊張,都得發泄出來啊。
雲雨散後,賀六渾滿足的仰麵躺著,一手環抱側臥的美婦人,一手還在撫摸那片柔軟。昭君也是全身鬆散的靠著賀六渾強壯的身軀,一手在輕輕撫摸胸膛。
“夫君,有心思吧。”昭君輕輕問道。
“你怎麼知道?”賀六渾反問。
“這次,你特別猛,都差點弄疼我了。而且做完之後,居然不說話了。”夫妻之間親密無間,很多小動作,就能夠知道各自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