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長城, 到了一個高高的草甸邊,賀六渾下馬走了上去。其他人想要跟過來,被示意別動。賀六渾走上草甸,發現那匹狼,那匹孤狼果然在上麵。就是那匹鼻梁上有一道長長的白毛,琥珀色的眼睛的孤狼。
孤狼一見賀六渾,嚎叫了一聲。底下的人立馬衝了上來,被賀六渾瞪了一眼,站在邊上一動不動。孤狼有點老了,毛色黯淡了,特別是一隻腿好像有點不自然。不過,神情依舊是那麼自然,平靜。這次,孤狼的邊上有一隻皮毛是白色的小狼,估計才剛剛出生不久,站都站不穩,一隻嘴巴不停的在到處拱,找對象吃奶吧。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孤狼晃了下腦袋,轉身離去,把這匹小狼就這樣孤零零的留在草甸上。賀六渾走了過來,輕輕的抱起來,愛撫的摸腦袋。小狼不理會,嘴巴一直嗚嗚,估計是餓壞了。此時親兵們都不知所措,呆住了。還是空性醒悟得快,過來想接過狼崽。可是,狼崽就是不願意。於是,阿木圖牽過馬來。滿江紅這匹馬居然不怕狼,打了個響鼻,仿佛不削一顧的樣子。
回到古堡,大家夥都圍了上來。真沒事閑得慌的呢,突然來個狼崽子。一大群男人愛心萌發,開始去折騰了。這裏有的是牛羊,找幾個擠奶還是沒有問題。賀六渾現在才發現,自己隊伍一個大問題,就是童心少年太多了。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人,一個個快樂的要命。找奶牛的,找奶羊的,做窩的,劈裏啪啦。
現在一般的士兵們是越來越怕賀六渾了,這家夥怎麼那麼神秘啊。隻有幾個鐵杆是無所謂的,盧長貴這些人還是喜歡找賀六渾聊天。不過,現在他們沒有時間,在最大的房間裏麵擺弄沙盤。司馬子如這個家夥最大的愛好就是畫圖,搞沙盤。隻要他走過的地方,他都記錄下來。這一次出去,光是圖紙就帶回來無數。所有的幢主幢副都在這裏幫忙,一個個擺圖形,設置沙盤。
賀六渾看看樣子,也趕緊參與其中,畢竟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要知道這一路上去,自己是差不多縱貫整個國家。沙盤這個東西好,不但直觀,而且可以作為作戰的練習。沙盤演練這是後代戰術教導的必備手段,在這個上麵的攻防演練是最好的實戰模擬。兄弟們也是最喜歡這個模擬對抗,一代的軍事家都是這樣訓練出來的。
古堡現在一下子爆發了生命力。司馬子如在訓練士兵;一群親兵,開始折騰狼崽;侯景帶著一群軍官在折騰沙盤。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花弧回來了。
花弧回來的 時候,臉色不太好。見到賀六渾也是不理不睬,說了句:“見過爵爺。“就自顧自找房間去休息了。一旁的花木槿看著賀六渾直眨眼,不敢說話。直到花弧進了房間,花木槿才偷偷摸摸跑到賀六渾的房間告密。
原來這次花弧回家被逼婚了。按照花父的說法,這次既然已經告假。不如就不回來了,讓花木槿回去請長期病假行了。花家堡再派一些其他人去從軍沒有問題,特別是花弧的際遇讓更多花家堡的年輕人想出來看看呢。花弧當然是堅決不肯,最後把父親氣的病了。
花弧再急,父親病了也不敢走。隻好在一邊伺候,直到最近父親好轉。看看拗不過女兒,就放她回來了,隻是叮囑下次就可以解甲歸田了。花弧緊趕慢趕到京城,結果你們已經走了。獨孤信倒是給了一大堆東西帶回來。一路上追趕,居然都沒有趕上,心裏鬱悶的死。
明白了症結,也沒有用。賀六渾自己還一頭汗,不知道怎麼擦。現在的唯一途徑就請教外援,不然靠自己是走不出來了。
到了開善寺,淡然大師的禪室外麵換了個小童子,居然不讓進。賀六渾笑著問道:“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