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裏遇見了寧宇,十分熱情地招呼道:“寧部長,本來想請你到家裏做客的,又見你太繁忙了,所以就隻能在這裏將就了。”
寧宇剛才見和夫人的小閣樓裏出來,看見迎麵走來的紅副院長夫婦,連忙上前打招呼。沒想到還是讓紅副院長搶先說話了。紅夫人一直樂嗬嗬地張望著寧宇,仿佛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看得寧宇都很不好意思。寧宇說:“哪裏,我本來是想去看你們的,就是時間太緊張了,下去我一定去登門拜訪。”
紅夫人說:“寧部長,我看你憔悴了不少,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年輕固然還,但最好還是要注意休息,你們男同誌一旦步入中年,毛病就會顯現出來呢。就像紅副院長這個年紀,也是經常犯病了。”
寧宇說:“謝謝伯母提醒,我忙過了這一陣子,是要有節製的調理身體。”
紅副院長招呼服務生,要了三杯洋酒,對寧宇說:“寧部長,機會難得,我們還是坐下聊一會吧。”很正常的,因為紅唇要去龍都,他們做家長的當然有許多的話要對領導交待啊。寧宇也是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的。
幾個人坐定之後,紅副院長就說:“寧部長,我覺得你和紅唇也算是有緣分的人,一起在一個報社工作,現在她又要到你領導的改革一線去了,還望寧部長一如以往的關心和幫助小女哦。”
紅夫人說:“老頭子,你的這話表達還不完整呢。紅唇本身就是寧部長的學生,也是寧部長的老下級,她跟著寧部長能吃虧嗎?”
紅副院長說:“也是啊,紅唇是跟著寧部長開始進入新聞界呢,要是沒有寧部長的教誨,就沒有紅唇的今天呢,所以她能跟著寧部長,我們也就放心了。”
寧宇說:“好新聞這一行,原本也是要靠天分的,紅唇本身就是一個新聞天賦極高的人才,這輩子要是不讓她搞新聞的話,也就浪費她這樣一個人才了。可以這樣說吧,在我帶過的所有學生之中,她恐怕是今後最有出息的人之一了。這幾次她幫我完成的任務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我本人對她充滿感激和信任。她上一次給龍都的寫的新聞發言稿,不但我個人十分滿意,市裏麵的其他領導也否十分賞識她的才華呢。所以,請兩位長輩放心,紅唇注定是會在新聞界做出成果來的。也請兩位支持她的選擇,我在這裏也向兩位長輩表一個態,隻要我在龍都,紅唇就不可能在事業的發展上遭遇什麼意外。”
紅副院長很滿意地說:“寧部長,聽你這樣說,我們倆也就一百個放心了。不過,我們也了解我們的女兒的,她也不是你讚揚的那麼全麵,她也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強的。”幾個人正說得熱鬧,紅唇卻突然出現在幾位麵前,一邊笑,一邊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的好了?”
幾個人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臉微笑的紅唇。紅唇的臉看上去有幾分羞澀,她也不知道爸媽和寧宇講了些什麼話,所以隻能靜靜地旁聽。
確切地說,紅唇是寧宇在報社交往最密切,最真摯,最難忘的一個女性實習生。當年他臥底匪窩出來,一身病痛,就是這個紅唇讓他走出了陰影和痛楚。那個時候,紅唇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在醫院的那些日子裏,紅唇不僅僅照顧他的生活,還幫他校對稿子,發送稿子,有時候由寧宇口述,她捉筆寫初稿。一幕幕的往事,說明他們的曾經是那樣的堅實。寧宇不敢說那個時候就喜歡紅唇,但是紅唇確實因為寧宇而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