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荒的北方有個拾荒的孩子(1 / 2)

白雪清飄,冰封了天下。

古屋裏的溫暖,點燃了希望,

火爐邊,聽著鬢如霜雪的老者,講著那雪夜的故事。

“那年,那雪下的可慎了,整整一天不見日月,花白花白的一片啊,我這故事啊,自然從此說起……”

悠悠蕩蕩,外麵的雪啊,越來越猛了,潔白無瑕的雪花,在空中飄轉,轉回了那年,那個同樣大雪紛飛的日子,窗外的枯枝敗葉,穿上了雪白的外衣,此時正直寒冬,卻不聞梅香,總覺得少了些顏色。

具體的時間老者也記不太清了,不過應該就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北國下了場極為罕見的大雪,雪花堆積,一夜之間竟有了成人膝蓋的高度,路麵上沒有半點人煙,有的隻是白色的地毯,家家戶戶的炊煙嫋嫋,香味兒撲鼻,即使這寒冬臘月,凍住了人們的腳步,卻也沒有凍住佳肴的芳香。

樹上的老鴉低鳴,胸脯下的雛鴉夢得正甜,小腦袋不時向老鴉身底下卷縮,大雪過後,他就要飛走了,飛向遠方,離開父母給予的暖巢,這大雪過後,他的旅程就要出發了。

雪白壓滿了枝頭,大地鋪蓋了筆墨,沒有人的蹤跡,隻有萬家的燈火,沒有往日的喧鬧,平靜如譚中的死水。

安靜,怕是在也沒有哪個地方比這裏還要安靜了,

安靜得可以說是淒涼,又或是,荒。

是的,這裏,人們稱為荒城,因為每年這裏都會有一天的荒蕪。

在這荒城的西北,有個荒得不能在荒的地方,別人叫它垃圾的世界,荒蕪的源泉。

寒冬的冰冷,凍住了厭惡的氣息,如山一般的垃圾堆,相互倚仗,高樓遠離著它們,人群遠離著它們,一切的厭惡,隻因它的氣息,誠然它是這座城市不可缺少的手臂,但,那又如何?

它隻是城市的手臂,又不是人的,如果垃圾阻礙了人們的生活,人們隻會抱怨它的高大,不會自省自己的本身,同為人類,唯一的借口隻怕是工作的緣由,無暇而已。

“咚,咚……”

某兩樣物體相互敲擊的聲音不時傳來,城市的邊緣處,李白鴿左手握著木棍敲擊著麵前垃圾桶上的老雪,由於時間常久的在手掌間摩擦此時在白茫茫的太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光亮。

右手在垃圾桶裏翻尋著,手上的棉手套不知道多大歲數了,烏黑的棉球向外翻卷著,身上的棉衣竟沒有一處破碎,油亮油亮的,他是個拾荒的少年,他不停的翻找,即使拿著木棍沒有手套保護的左手已經凍的有些僵硬。

他不得不這樣做,他的爺爺病了,家裏的房頂也漏了,雪花飄進房子裏,使得本就沒有絲毫溫暖的屋子更加冰冷了。

木棍向垃圾桶底下申去,不知道底下有些什麼,下不去了,李白鴿停下來,將木棍拔出扔在一旁,快速的將垃圾拿出來,尋找那樣東西,半天的時間,勉勉強強的將其拿了出來,那是個稻皮枕頭,不過枕沿已經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想來也是,誰家會富有得把一個好枕頭扔掉,不過李白鴿不會在意,對於拾荒的他,有的總比沒有的好。

這是他的想法,也是理念。

紅彤彤的臉蛋白霜隱約可見,嘴唇發白,他的血就好像被凍住了一般。

李白鴿將翻到出來的垃圾從新放回去,這是他的道德,也是爺爺的話。

撿起木棍,身後拖著滿是補丁的破麻袋,緩緩向北邊的垃圾場走去,大雪紛飛,前方的路一片空白,有的,隻是長長的拖痕,還有白雪被擠壓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那聲音漸行漸遠。

消失在了遠方。

夜幕即將來臨,雖然頭頂不見太陽,卻可以感覺到光明在急促的墜落,一寸又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