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操心他幹什麼?劉光娜打的是他又不是我,也省的我找他當出氣筒了。嗯,對啊,我幹什麼要因為這個失眠?”
然而,這晚譚盈到底沒睡著。
第二天上課,譚盈渾身冒冷汗,完全聽不進老師在講什麼,一會兒瞧瞧劉光娜,一會兒看看俞承豪,“啊,他們今天中午真的要打嗎?天呐我該怎麼辦?我要不要去告訴班主任?”
想起前些日子班裏有兩個男生打架,班主任事後知道了,隨口說了一句:“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向我報告!班裏人打死一個少一個,讓他們自己解決!”
“額,估計沒戲……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對了!”
適逢老師叫譚盈回答問題,問:“譚盈同學,國家主席簽署了特赦令,對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四類服刑罪犯實行特赦。那麼決定特赦部分服刑罪犯的權力屬於誰呢?”
譚盈驚喜地豁然起身:“曆史老師!”
全班立刻哈哈哈哄笑一堂。
譚盈猛然覺醒,“發生了什麼?”
同桌哈哈笑道:“蒼蠅真有你的!曆史老師能特赦服刑罪犯,哈哈哈哈哈!”
譚盈這才意識到在上政治課,老師正在講高考題。見政治老師臉色鐵青,叫了雲琨道:“你來回答一下!”
雲琨朗聲道:“老師,我國一切權力屬於人民,應該選d,人民代表大會。”
政治老師點點頭,道:“雲琨你坐下。譚盈!你在想什麼呢?上課一點都不專心!抱著書站到教室後麵去。”
罰站對譚盈來說是家常便飯,她拿了書向教室後麵走去,臉上猶掛著笑容:她終於想到辦法了!
同桌見譚盈一臉興奮,挖苦道:“哎呦呦,罰站還真是高興呢。”
好容易等到下課鈴響,政治老師意猶未盡,猶在喋喋不休地講卷子,拖堂拖了五分鍾,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譚盈心裏像煎了一個油鍋一樣,等啊等啊,終於在離上課還有兩分鍾的時候,老師宣布下課。
譚盈將書擲在地上,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曆史老師的辦公室。
譚盈是這樣打算的:任課老師一向不管班裏的事,但是忽然一個學生將她視為人生導師般尋求幫助,一定會有很大的幾率能提供幫助。而且,她上次考了98分,曆史老師對她有好感,更會相信她說的話。第三,就算曆史老師管不了,隻要她向馮老師提一提,那效果可比自己去說,強上十倍百倍呢。
然而……曆史老師的辦公室是鎖著的。
譚盈感覺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一樣,垂頭喪氣慢慢回去。
下一節是馮老師的課,譚盈盯著他的光亮的腦門看了半晌,歎了口氣。“怎麼辦呢?怎麼辦?唉……”然後,她便睡著了。
昨晚一晚沒睡,又站了整整一節課,譚盈累極了,下課鈴與上課鈴次第響起,她一點也聽不見。她素來是老師們眼中的差學生,誰也不會在意她上課是不是認真聽講。隻會用“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眼神掃過,然後照常講課。
不知睡了有多久,譚盈睜開朦朧的眼睛,擦了擦從嘴角流下的口水,兩隻腿麻地已經沒有知覺。
“咦?教室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去做課間操了?”
回首看了看教室中央的掛表,譚盈猛地站起,“12點40了!”
k高中是11:50放學,現在已經過了幾乎一個小時了。俞承豪!俞承豪!
譚盈不顧一切地向外衝去,奔到校門口時,她卻猛然停住腳步:她隻知道是今天中午,並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