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山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詩裏的美景恰似陸家塢村前的旖旎風光。
陸家塢村背靠綠意盎然的一片茶山,從茶山下來的一條機耕路貫村而過,飄帶似的延伸向村外一片肥沃的稻田,隱沒在一片群山中,不知通向了哪裏。一條剛淹沒過成人膝蓋的小溪在村前縈繞而過,溪水清冽,四季長流。
九月初的天氣,還有點炎熱。這天日上三竿,火辣辣的陽光透過小山坡上一座紅磚瓦房的玻璃窗,直射在房間裏一張掛著蚊帳的木板床上,一個正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的穿著短褲的少年大概被太陽曬的屁股發燙了,他忽的一下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床頭小木桌上的小圓鍾,他懊惱的歎了口氣,低聲啐道:“媽媽的,怎麼都九點鍾了。” \t\t\t
這少年名叫陸洪泉,今年十七歲,一個夏天光著膀子遊山玩水下來,身上皮膚已經被曬的黝黑,有棱有角的麵容上茸茸的體毛在燦爛的陽光映襯下熠熠生輝,倒也暗藏了幾許英氣。最近他在學校裏逃學出了名,同學們都喚他叫逃學威龍,據說是一部香港電影的片名,陸洪泉見大家這麼抬愛給他取的外號裏有個龍字,覺得這綽號挺不錯,當仁不讓的接受了!
房門外一陣“咯咯噠,咯咯噠”的母雞下蛋後的得意洋洋的叫聲很惱人,吵的他想再睡都睡不著,他很鬱悶的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外隨手拿了把靠著牆壁的掃帚朝那老母雞橫扔了過去,嚇得那老母雞咯咯噠的叫著拍著翅膀倉皇的飛奔而逃,讓他很是解氣!一旁的大白鵝伸著長長的脖子很不解的瞪著小圓眼呆呆的看著無端發怒的陸洪泉,一副不關我事的神情。陸洪泉趕走了惱人的老母雞,回到屋裏,家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今天是西河鄉的圩日,他父親陸忠旺和母親汪冬梅一大早就趕圩湊熱鬧去了。陸洪泉進了廚房盛了碗稀飯胡亂扒拉著吃了。在家閑著沒事,他便從牆角下拿了個裝魚的竹籠,打算到鳳棲湖抓魚去。
家裏大黃在門外見了主人要出門,從背後跟了過來,搖頭晃尾的在他身上磨蹭著獻著殷勤。
“沒事就去找周麗美家的阿花調戲去,別跟著我。” 陸洪泉對大黃哼哼道,他沒空理它。大黃聽了主人的訓斥,果真丟下他,往前麵周麗美家跑,興匆匆去會它的老情人去了。
下了門前的一段陡坡,轉過一個菜園子,就是周麗美家,很奇怪,大白天的她家的房門竟然虛掩著,難道急著去趕圩,門都懶的關了?
一想起周麗美,陸洪泉便忍不住心動,她是村裏長得最美的女人,水靈靈的,體態窈窕,風姿嫋娜,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特別是她走路的樣子像風吹細柳般輕盈曼妙,看看都是一種享受。
正要從她門口走過去,大門裏冷不丁的傳出一個男人的催促聲:“裙子再往下脫脫,再往下點。”
陸洪泉心裏一驚,聽聲音不像是她老公陸文孝的聲音呢。
他凝氣屏聲的悄悄走了過去,透過虛掩著的大門朝堂屋裏偷看,隻見那昏暗的堂屋裏,周麗美正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側著婀娜的身子,白色碎花的裙子和粉紅色的小褲衩脫到了一半,露出半個粉臀,春色半露著。
赤腳醫生毛水旺正站在一旁,手裏拿著針筒,晃著藥瓶,斜著眼睛巴巴的看著,剛才叫周麗美脫裙子的聲音應該是他說的。
原來是周麗美在看病打針!陸洪泉鬆了口氣。毛水旺他是知道的,從他記事起一直是赤腳醫生,家住離陸家塢三裏地外的毛家塢村。平時給附近村裏女人看病打針,都很喜歡把女人褲子脫到大腿上,說是打針,實則偷窺女人的一抹秀色。就這一招羨慕的方圓五裏地範圍內的男人們心裏直癢癢,恨不得自己也能當個赤腳醫生。
陸洪泉心怦怦跳著,周麗美那猶抱琵琶半遮麵似的半露著的一段秀色讓他臉紅耳赤。
周麗美側著身子,眼睛似乎盯著大堂牆上掛著的鬆濤圖軸看,一邊伸手把裙子和內內又扒下來一點,,不好意思的聲音細細的問:“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