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鑫獨自一人回到家中,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這個晚上注定是無眠的,他安靜的坐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往口中灌著白酒。對於張小鑫而言,有些回憶即便是苦澀,但他還是選擇一遍又一遍的重溫著……
吳誠還是像往常一樣很晚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但今天跟往常好像有些不對,客廳裏的燈還亮著,吳誠見此狀況,立馬放慢了腳步,悄悄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站住……”從客廳中央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吳誠停下了腳步,朝身後看了過去,隻見一位穿著睡衣,身子稍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他沒有朝吳誠看,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沙發正前方的電視機。
“今天為什麼又沒去公司?公司股東大會豈是你想參加就參加,想缺席就缺席的?”吳浩天起身嚴肅的朝吳誠大吼道。
“你們公司那點破會議,本少爺沒興趣。”吳誠很沒禮貌的回了過去。
“你以為你是誰?成天不務正業,隻知道花天酒地,你照照鏡子去看看自己是個啥模樣?”吳浩天看上去情緒有些失控。
“這不都是拜您老人家所賜嗎?有其父必有其子。”吳誠的語氣雖然很輕很溫柔,但絲毫不減殺傷力。
“你……咳咳……咳咳……”吳浩天咳了幾聲。
“有這功夫早點睡吧,可別把身體氣壞了,沒人送你去醫院的。”吳誠一邊走進自己房間一邊念念道。
“敗家子!滾……咳咳咳……”吳浩天一邊用手捂住嘴一邊怒吼道。
吳誠心裏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語氣過於刻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啊,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父子關係如此僵硬?他雖然貴為高幹子弟,平時生活可以說是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他覺得,與張小鑫、嚴冬相比,他更加羨慕後兩位。
吳誠自幼缺乏母愛,5歲那年的夏天母親永遠的離開了他,從此父子二人心裏上便產生了非常大的隔閡。至於其中緣由,又有誰能真正理解吳誠的?
太陽依舊從東邊升起,陽光很清晰的從窗簾間的縫隙灑落在張小鑫的臉上,他身子稍稍的挪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雙眸,幾個空酒瓶淩亂的躺在地板上。整個屋子透露著一股刺鼻的酒精氣味。
噠噠噠噠噠噠……
張小鑫拿出手機,屏幕上很清楚的顯示著陸振飛三個大字。此刻,張小鑫昨天受的刺激正好找不到地方發泄,大拇指下意識的朝著掛機鍵正準備按下去,但想了想又將手機接聽了。
“小鑫啊,今天怎麼還沒去上班呢?分公司那邊特意為你準備了接風儀式,就等你過去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焦急的語氣。
張小鑫一肚子的怒火像岩漿一般一下子從心裏爆發了出來。
“接接接你妹啊……老子今天鄭重地告訴你,你被炒魷魚了!滾犢子!”張小鑫發了瘋似得朝著電話大罵後便將手機隨手往桌上一扔。
自古隻聽說過老板炒員工魷魚,沒聽說打工仔炒老板魷魚的,今天這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特別,感覺特舒服特有成就感。張小鑫似乎好像放鬆了許多,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