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華娣,你考慮清楚了嗎?你是組織培養多年的精英,如果這次任務完成就可以晉升為青影,你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
青影?哼哼,從幼年開始自己就成了你們的工具,要不是想從我這裏知道西峽鎮麒天寶藏的情報,你們還會讓我活下去?張陽會來救我嗎?嗬嗬,他都不知道我在哪裏怎麼會來呢,現在正和秦瑩兒花前月下呢吧?
見上官華娣不答話,竟然微笑起來,通話器中的人顯然已經再次被激怒了,怒吼道:“上官華娣別以為你受過特殊訓練我們就撬不開你的嘴,我們折磨人的法子多了,你最好乖乖地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全部告訴我們,否則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亮的另一頭張陽睡得正香,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被失戀折磨的幾近崩潰,這一朝聽見坤震說明了真正的緣由反倒變得寬心,比起完全的絕望來講,很顯然盡管希望很小,但是總有了一個努力地方向,這種養精蓄銳為了自己和瑩兒的未來打拚的感覺,比酗酒買醉要好得多。
朦朧間,張陽仿佛看見一個嬌弱的身影坐在冰冷的牢房裏獨自望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冷月,是秦瑩兒嗎?好像不是,看上去好像是已經離開西峽鎮的唐華娣,她時而小聲啜泣,時而又微微笑了起來,華娣!你在哪裏?你能聽到?華娣……
臥室裏一片漆黑,窗簾緩緩無風自動起來,自張陽的頭頂百會穴和足底湧泉穴分別一黑一白兩股細細的氣旋升騰到空中,慢慢交織在一起。
放在陽台搪瓷花盆中的那端平瓜扭藤首先有了反應,迅速蜿蜒生長,竟然成為了一棵樹幹有胳膊粗的小樹,樹冠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枝杈間仿佛有果實萌發。
接著擺在書房寫字台筆筒裏麵的那撮紅毛狂熊怒吼幻化出一隻身長兩米的灰熊,灰熊從書房爬出來進入張陽的臥室,顯得格外的狂躁,不斷地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時而仰頭做嘶嚎狀,可就是沒發出一點聲響。
床頭櫃上那蘊含著九天玄雷的石頭突然炸開,化作電光點點像湖水波紋一般在屋中蕩漾開去,霎時間銀光閃動蔚為壯觀。
最後的變化來自,狗子的臥室,隻見他放著自己獠牙的紙包中一股淡黃色的齏粉噴薄而出,向長蛇一般從門縫進入張陽臥室,將翠樹、狂熊和玄雷包裹其中。
一切就緒之後,掛在張陽脖子上的玉佛頭開始有了反應,投出一道白光打在棚頂之上,一個栩栩如生的佛祖像顯現出來。
見佛像逐漸清晰,那股黃塵猶如有靈性一般帶著綠芒、灰粉和電光慢慢注入佛像,經過黃塵的加注,佛像周身發出靈光,最終又融入張陽身前那一黑一白兩股氣旋之中,被張陽重新收回體內。
一切都恢複安靜,天也放亮了,張陽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忽地一下子坐起身來,雙拳砸在了身下的床板之上,口中大呼:“華娣!華娣!你在哪裏啊!我來救你了!”
悲催的床板哢哧一聲斷為兩截,張陽一屁股陷了下去,坐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啊,不過夢裏的唐華娣怎麼這麼的清晰。”張陽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才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床什麼質量啊?怎麼還沒睡兩個星期就爛成這樣了?當初白俊還說是從市裏麵運過來的名牌家具,這一個人在上麵睡著睡著床板都斷了還名牌呢,這要是再和MM……那這床還不得大卸八塊啊。
心裏盤算著讓白俊去找賣床的商家說道說道,張陽迷迷瞪瞪地起床,走進廁所噓噓完拿起牙刷準備刷牙,隻聽卡崩一聲脆響牙刷柄斷了。
這時候,狗子也起床了,隻見他詫異地說道:“靠!昨天莫不是遭賊了?真TMD窮,連我的牙都偷,又不是不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咦,不對啊,這裏麵還有粉末,難不成是這牙自己化成粉了?”
突然,張陽想到了當初獲得彈跳能力的怪異現象,連忙跑到陽台翻弄花盆,那平瓜扭藤已經萎縮成了一段黑炭,又來到書房一看,筆筒裏的狂熊怒吼也隻剩下零星幾根絨毛,直到看到放在床頭櫥上的九天玄雷也失去了閃爍的電光,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醜石頭,脖子上的玉佛頭上的光澤也明顯黯淡了不少,張陽才肯定地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到底是什麼呢?張陽心裏尋思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頓時哎呦一聲屁股摔得生疼,站起身看了看床板,伸出手試著用力在床板上一切,床板頓時卡崩一聲又斷了一截。
“我想我知道了。”張陽點點頭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