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剛剛還熱熱鬧鬧的滿屋子人走得七七八八,狗子才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偷偷問張陽:“老狗走了?”
“你爹陪著霍爺回去了。”
聽張陽說完狗子才鬆了一口氣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一邊拉著張陽急匆匆地往外走,一邊說:“哥,趕快走,別讓我爹再抓到我。”
“那咱們去哪啊?”張陽突然感覺有些迷茫。
“去西峽鎮搶地盤啊!你不是要回去扛旗?”狗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霍爺不是說不能動用總堂和其他兩個鎮的一兵一卒嗎?”張陽想起了霍振山的話,狗子是狗牙三子的兒子,一定也是門內的人。
“我又沒加入夔龍門,老狗當初想讓我加入,我就偏不加入,我就要跟著你幹!”狗子說完還撇了撇嘴,加重對自己老爹的不屑語氣。
說話間,二人已經下了樓梯,出了雲中鮮酒樓大門,外麵正是廣闊空曠的駱駝胡,此時天色已晚,秋風微涼,吹得張陽精神一震。
抬頭望著墜在天空閃爍的星光,張陽右拳敲擊著自己的胸口豪情滿誌地說道:“那好!就讓咱們哥兩個就回西峽鎮去踢趴龍的屁股!”
西峽鎮人民醫院三樓住院部303號病房內,秦嬴正坐在項雷靠病床左邊的凳子上給他削蘋果,一雙手將刀子運用得像是在繡花,蘋果皮被削得又薄又細還一點都沒有斷。
“你不用削得那麼好,洗洗帶皮啃就行了,那麼麻煩幹嘛?”項雷伸出唯一可以活動的左手就要搶過蘋果。
秦嬴輕輕一閃就躲開了:“你個黑炭,給你削蘋果你還不樂意了,你知不知道這蘋果皮上有多少農藥化肥?吃多了你不光肋骨疼,還得生化危機,幹什麼都那麼毛糙跟張陽一個德行。”
說到張陽兩個人的神色都是一暗,這麼多天也沒有張陽的音訊,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在幹什麼?
“不用擔心啦,有消息說那個二蛋前幾天在龍舟鎮出沒過,還去打什麼賭球賽了,人家過得那麼好,咱們擔心什麼?”
秦嬴說完歎了一口氣,剛剛的話明麵上是在安慰項雷,其實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最近,西峽鎮趴龍手下的混混們也一直在打探張陽的消息,就等著他回來再收拾他好像老大邀功,秦嬴是既希望張陽早點回來,又害怕他回來會遇到危險,所以心情很是矛盾。
“呦,黑大個兒,你傷好的挺快嘛?這都能吃蘋果了。”隻聽當的一腳,病房的門被踹開,草稚帶著十七八個人闖了進來。
“這裏是病房,你們不能……”一個護士見狀上去攔阻。
“去NMD病房,老子要來便來,能要你多事!”草稚一巴掌將護士扇倒在地,病房裏的其他人見狀也如鳥獸散地逃了出去。
“你是誰?來幹什麼?”秦嬴也沒動地方,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草稚。
草稚被看得直發毛,忙躲開秦嬴的眼神,嚷道:“爺爺我人送外號草稚,是跟著暴龍哥混的,上次教訓你們老子在榆樹鎮砸紅皮張的場子,沒趕上那場好戲,上次他在人民球場和一個撿破爛的跟我臭得瑟,昨個晚上他又把我的兄弟四門給紮進醫院了,今兒個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張陽那小B崽子躲哪裏去了,找到他我非剁了他不可。”
“我們不知道張陽在哪。”盡管已經被無故打成重傷,項雷還是不想找事。
“好啊,不知道?我把你肋骨再打斷一次,看你知道還是不知道!”說著草稚麵露凶光就要和小弟們一擁而上嗎,秦嬴也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
這時候,就聽門外幽幽地傳來一個聲音:“是誰想我了?用不用我發個群麼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