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毛噶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也跟著轉了一個彎,到了張陽麵前由於奔跑過快,一下子絆倒在地上,摔了個灰頭土臉。
看到毛噶這樣的狼狽,張陽也不能故作不理,想蹲下著身子去攙扶他起來,就聽毛噶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快……快去救瓜哥……,趴龍帶了人去砍他……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什麼?快說!瓜哥在哪?”張陽聞聽此言,臉色大變,催促毛噶快說。
“在……在鎮子北麵……的化工廠那邊……”
聽清楚了毛噶的話,張陽也不再管他,撒丫子向鎮子北麵跑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前,基建公司保衛科老劉頭家孫子上大學擺酒席,阿瓜剛在鎮西的華星酒店喝了七八兩白酒,順便隨了一千塊錢的分子,酒過三巡後在身邊小弟的提醒下才想起來和張陽有約,於是出了酒店開上車晃晃悠悠地往基建公司趕。
車子剛開了兩個路口,就見一個人噌地從街邊竄出來,擋在了車前,阿瓜一腳急刹車堪堪將車刹住,頓時火冒三丈,拎起隨身帶著的鋼管,氣衝衝地下車就要開打。
揪住了那人的領子一瞧,這個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阿瓜看著有些眼熟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瓜哥,我叫毛噶,上回在KTV強哥讓我跟三中張陽他們對質來著。”青年看阿瓜掄起了拳頭,趕忙說。
“哦,好像有點印象,你大白天的就往車底下鑽,不要命了?”阿瓜的火氣還是沒消。
“瓜哥,事情緊急啊,上次的事情其實我撒謊了,前些日子強哥確實讓我們幫他賣過毒品,當時和張陽對質之前強哥威脅過我的家人,最後還給了我一筆錢叫我撒謊的,我也是不得已啊。”
“好小子!竟然騙我!瘦強呢?這個兔崽子竟然敢販毒!怪我沒替他哥哥好好管教他,慣出來的壞毛病!他的貨源是誰提供的?他現在人呢?”阿瓜伸手將毛噶摔在地上,詢問瘦強的下落。
“強哥,強哥的貨都是趴龍那邊提供的,上午強哥和他們交易的時候,趴龍想黑吃黑吞了強哥的貨款,現在把強哥給扣住了,他們讓我告訴你一聲,強哥現在被他們壓在鎮北的廢棄化工廠,讓你一個人帶著三百萬現金去找他們談判,否則就廢了強哥,瓜哥瓜哥!你別去啊,他們很多人,還有幾把槍!”
不等毛噶說完,阿瓜就轉身上車,向鎮北疾馳而去。
鎮北的廢棄化工廠規模不小,當時是生產氯氣的,後來因為設備老化和市場需求不足,再加上生產的氣體很容易造成汙染,最後被政府關停,設備全部變賣,但整個廠區和廠房卻一直沒有拆除。
廠區門口的大鐵門半邊早就不知去向,另半邊也已經鏽蝕得不成樣子,站在門口的屁胡總感覺一陣陣地尿頻,十幾分鍾就要到牆邊尿上一潑。
屁胡剛剛從榆樹鎮的國華高中畢業,找不到工作在一個發小的引薦下跟了鎮上的大混混暴龍混社會。
暴龍在榆樹鎮的勢力雖然不大,隻有一家洗浴中心,一家地下賭場和兩家夜總會,但是他的哥哥趴龍聽說後台很硬,在西峽鎮的勢力與阿瓜平分秋色,可是頂得了西峽半邊天。
這段時間跟著暴龍屁胡可真是吃香的、喝辣的,飯店沒少吃、酒沒少喝、小姐沒少玩,簡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但是俗話說的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早上大哥暴龍就召集所有的小弟開會,說是要到西峽鎮幹一票大的,目標就是廢了大混混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