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怡的租房內,陳雪怡看著飄浮在空中的小白鶴,癡癡地發呆。不知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得特別早,怎麼也睡不著,以前可是雷都打不醒。
她醒來之後,發現小白鶴就在她頭頂的上空,她就這麼癡癡地看著它。它慢慢展動著翅膀,從它的身上散發出點點靈光,如同粒粒星辰,璀璨奪目。
“傻蛋,你到底是什麼人?”陳雪怡看著小白鶴,腦子裏想著莫辰,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莫辰不簡單了,好像他們就不是屬於一個世界的人,她有點惶恐不安,似乎一不留神,她的傻蛋就會從手間溜走。
小白鶴似乎明白陳雪怡的心意,慢慢俯身飛了下來,在陳雪怡的腦間盤纏。一條條銀白的軌跡被它盤纏出來,如同一條條銀白的彩帶裝飾在空間,點點粉塵在彩帶上麵跳躍,如同雪花一般從空中飄落下來。
她看了看表,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將小白鶴收了起來。
起床,洗漱,然後就拿了工文包去上班了。
早晨的空氣無比清新,東陵市的綠化做得還可以,街道兩旁都是參天的樹木。
“又得擠公交車了。”陳雪怡歎了一口氣,自己的自行車早就壞,可一直沒有時間去修,都擠了幾天的公交車。擠公交車完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人多的時候,隻有自己站的地方。
她看著公交站的人群就有點發毛,她現在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買車了,這公交車實在不好坐,早上你老人就別坐公交車了,一旦上車指不定就擠得散了骨架。
那公交站可是人頭攢動,那些可是眼巴巴地瞧著汽車開來的方向,希望看到自己要乘坐的公交車。陳雪怡現在祈禱自己坐的32路公交車沒有太多的乘客,可這也隻是她在自欺欺人,32路公交車是去市裏的,現在可是上班的高峰期,哪裏能不擠。
等了一會,32路公交車終於來了,人群開始湧動。陳雪怡有點頭暈,光是看著這些人,她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沒有辦法,如果不坐就隻能再等半個小時,也不知為什麼公交車公司就不增開幾輛32路的車。
她可是硬著頭皮擠了進去,終於在公交車上站了一腳。車裏可是站得水泄不通,那公交車司機還在揮動手臂,嚷著要沒有上車的乘客往裏麵走,車裏到處是罵罵咧咧的抱怨聲,同時還夾雜著幾聲沉悶的屁聲,似乎是憋了好久的屁。屁聲一響,車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許多人都是捂著鼻子謾罵。
陳雪怡被擠到了靠左座的窗戶口,吸著從窗戶口裏飄進來的空氣,這才稍為有一點舒適的感覺。幸虧自己隻是拿了個工文包,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辦。
公交車開動,外麵的綠花樹慢慢向後退去,她現在可是巴不得汽車快一點到達,這車上實在是太擠了。她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身邊,隻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奶奶就站在那裏,她身前是一個毛發染得金黃的時髦青年,青年耳塞耳機,對老奶奶視而不見,甚至是假裝睡覺,車上沒有人讓座,都是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都幸虧站著的不是自己,在心裏誇自己這麼好運氣,竟然搶到了位置。
陳雪怡也隻能同情地看著那位老奶奶,自己也沒有辦法,如果自己有座位可能會讓給她,看著老奶奶艱難地站著,陳雪怡也隻能愛莫能助。
就在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走到了老奶奶身邊,男子顯得很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陳雪怡看那人就不對,剛才好像還在後麵的,怎麼就跑車子前麵來了。
果然那個T恤男不是一個好人,而是三隻手,他躲過視線,趁著人擠,竟然將第三隻手伸進了老奶奶的口中,那手上還有一把鋒快的剃須刀片。
從陳雪怡這個角度,正好將T恤男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
“看什麼看,臭三八。”那個T恤男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來要陳雪怡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