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甩了甩雙手,顯得疲憊不堪。
他媽的,這打人還累得手痛,真是沒天理呀,難怪別人喜歡用板磚來拍人,大爺我低頭找了半天怎麼沒有看到磚頭的影子。
這時候,那張天星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那身子東搖西擺,真他娘的如同真與四個怨婦大幹了幾場一樣,那樣子,衰到了極點。
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南獅”,在華人武術界誰不知道他張天星,一聲“狂獅吼”,當日在美國功夫界刮起了一陣台風,先聲奪人,打敗過多少對手。
今日,他萬萬沒有想到被人狂毆了三十分鍾,而且是在詠春拳館,在自己平日的死對頭的麵前被人足足打了三十分鍾,這麵子恐怕丟盡了。
“呃,我的天呀,這還是人臉嗎?這他媽簡直就是豬頭呀。”當詠春拳館裏的所有人看到張天星的此刻的模樣時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張天星原本的大蒜頭比平常整整大了兩倍有餘,這時那頭倒也與身子有點協調了,至少看起來順眼多了,不會讓人感覺頭輕腳重。
“嗚嗚,老夫英俊的臉。”張天星哀嚎不已,大呼莫辰改變了他光輝帥氣的形象。
“你媽的,再哭,老子找塊板磚拍你一兩個小時。”莫辰狠狠地道,嚇得那張天星立馬不作聲了。
院落裏一片死寂,麵對莫大少爺的淫威,所有人都冷汗涔涔,不要說葉百川那些膿包弟子,就算是兩代武術宗師,此刻也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我有話問你們。”莫辰如同皇帝老子向“南獅北虎”兩大宗師發號施令。
兩個老頭,一胖一瘦,此刻乖巧得如同兩個小孩子,絲毫不敢有半點違拗之處,生怕一句話又惹怒了這個祖宗,迎來一陣暴打。
“大哥,有什麼事您就說了。”葉百川與張天星兩人在美國華人武術界打拚多年,能屈能伸,軟硬兼吃,都是那種隻會練武的武癡,打不過還不認輸那不是找死,能夠將他們打敗,說明實力可不一般,這可是一座很好的靠山和擋箭牌。
反正自己認輸又有沒損失什麼,至於什麼骨氣,都去看鬼去吧,這裏不是中國,沒有那封建思想,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不是能忍胯下之辱,我等後輩吃這點虧又算得了什麼。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混個毛,難道打輸了非得像日本那些蠢貨一樣剖腹才行。
這是什麼道理,一打輸就抹脖子的話,那還學個屁武,求武之路本就是在輸的經驗之上積累起來。
葉百川與張天星活了一個甲子有餘,早就將這些事看得很開,生活本就是圓滑的,我們生活的地球就是一個球,遇事要懂得變通,不能死腦筋。
這也是他們在美國混得風聲水起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如今的世間,有時候不裝孫子都不行,強與人家硬拚那是傻逼,那是自尋死路,別人一兩招就將你收拾,你還打個屁,不是自己找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