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見了之後沒說什麼,隻說留著尋找凶手吧。”語嫣說著話將目光落在了瑾貴人身上,“嬪妾聽說今兒個的事是瑾貴人向淑貴妃娘娘彙報的,請問瑾貴人是如何得知本宮的寢宮裏有小木人?”
瑾貴人被語嫣的問題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次腦子轉的倒是挺快,“嬪妾也是聽你宮裏的宮女說的,就是綠兒啊。”
綠兒一愣,看了看瑾貴人又看了看語嫣,噗通一聲跪下來,“娘娘,奴婢什麼事都沒有說過啊,何況發現小木人時,奴婢也在場啊,怎麼會將此事往外說呢。”
語嫣示意綠兒站起來,隨後看向一臉菜色的瑾貴人,“你三番兩次地汙蔑本宮,這次的小木人保不齊就是你做出來的,然後趁著本宮陪皇上去校場,就偷偷潛入本宮的寢宮放了進來。”
“你胡說,我怎麼會詛咒皇上呢?這東西明明就是在你的寢宮裏發現的,你現在還想狡辯嗎?”瑾貴人氣勢洶洶,但是麵對語嫣的從容淡定時,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語嫣麵向淑貴妃,“娘娘,我承蒙聖寵,就算是做個小木人要詛咒別人,得得詛咒自己討厭的人或者是屢次陷害我的人,我怎麼著也不可能詛咒皇上啊?這道理根本就說不通啊。”
語嫣這麼一說,瑾貴人也愣了,是啊,這話說不通啊,一個承蒙聖寵的嬪妃怎麼可能詛咒皇上?
瑾貴人偷偷地瞪了一眼白靈,都是這個丫頭,非說這麼一鬧一定能讓皇上殺了慕容語嫣,結果現在鬧到這樣。
淑貴妃自然覺得在理,可是心裏又不想放過這次機會,“賢嬪,你這話說的在理,可是……這東西終究是在你宮裏發現的,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是被陷害的,本宮也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你。”
語嫣一聽有些疑惑,淑貴妃一向都是站在她這邊的,今兒個是怎麼了。可是轉念一想,或許淑貴妃身在其位也有她的迫不得已吧。
“娘娘,嬪妾無法證明是遭別人陷害也沒有證據。”語嫣跪了下來,身後的綠兒也跟著跪了下來。
瑾貴人見狀得意了起來,她為了把小木人送進語嫣的寢宮,可是花了重金收買了一個當值的小宮女,如今看來也算是值得了。
“巫蠱之術一直都是皇家忌諱的事情,賢嬪出入後宮有所不知也是情有可原。今日之事……就罰賢嬪禁足一個月,小懲大誡。”淑貴妃說完起身準備離開,瑾貴人不讓了,“淑貴妃,她罰了宮中的忌諱,怎麼能隻罰一個月的禁足呢?這分明是偏袒啊,嬪妾不服。”
淑貴妃不悅地瞪了眼瑾貴人,又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語嫣,“那瑾貴人有何見解?”
“賢嬪犯得是宮中大忌,禁足一個月加上撤去封號降為答應。”瑾貴人看了看跪著的語嫣,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降為答應?”齊昭背著雙手從寢宮外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淑貴妃的身邊,抬眼看著瑾貴人,“看來瑾貴人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啊,一個小小的貴人竟敢對貴妃的決策指手畫腳,這是以下犯上,你該當何罪?”
瑾貴人哪成想齊昭會這麼及時的出現,又聽他竟然問自己的罪,心裏既害怕又不服,跪在地上哭哭泣泣,“皇上,您就算討厭臣妾也不至於如此問罪啊,賢嬪在後宮弄起巫蠱之術,這本就是後宮的大忌,應該嚴懲的,您不但不懲罰她,反而問罪與臣妾,臣妾不服。”
“小木人一事,朕早就知道。賢嬪新晉得寵的嬪妃為何要詛咒朕?這事說得過去嗎?隻能說陷害她的人做事太過粗心。瑾貴人,今日起,你就搬到冷宮去吧,沒有朕的允許,你不得踏出冷宮半步。”齊昭說完,張德海便上前將哀嚎不已的瑾貴人拖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如此決絕,連淑貴妃都沒有想到,她一邊安慰著受驚的語嫣,一邊在心裏有了隱隱的擔憂。齊昭對慕容語嫣的好已經超出了她所預想的,長此以往,她的複仇將會很難實現。
“皇上,賢嬪受了委屈,被人栽贓嫁禍這事,誰說凶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無奈找不到證據也不好妄下定論。”既然這次不能收拾賢嬪,淑貴妃隻好再借這次機會收買人心了。
齊昭看了看喝茶的語嫣,心裏暗香,這女人當真是沒心沒肺嗎?剛剛那件事真的是生死一線間,她怎就可以那麼從容,難道她堅信自己會幫她?憑什麼?
淑貴妃眼瞧著齊昭一直注視著語嫣,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心裏更加的不好受了。“皇上果然是愛惜賢嬪啊,臣妾先行回宮了。”說罷,飄然起身欲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