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白露的說法比較靠譜,和我想的差不多。
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打算親自去看看那幾個孩子,再用銀針替他們檢查一遍,這件事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上頭某些人怪罪下來,醫院和衛生局都承擔不起。
“帶我去看看孩子!”我對白露說道,她猶豫了下,問道:“唐科長打算用中醫的方式給他們治療麼?
從白露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她對中醫還是抱有很大的偏見。
“先診斷清楚再說,至於如何治療則要看具體情況,若是白醫生能夠治好那些孩子,自然不用我出馬!”我沒有否認用自己的方式給孩子們治療,但不是首選方案,如果白露能夠治好他們最好不過,若是她的治療起不到效果,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白露本想直接否決,可一想到今非昔比,如今的我不僅僅是衛生局裏的科長,也是在醫療技能大賽上取得過特優成績的人,盡管白露內心仍舊不是那麼認可中醫,但還是點點頭說:“兩種方案都作為預選方案好也不錯!
曾經那麼高傲的白露,現在在我麵前表現的如此配合,不是她變了,而是她畏懼我的權勢,所以說權力這東西那麼讓人著迷,一旦擁有就想得到更多更大的權力。
在南洲的時候我隻是縣委宣傳部的一個連正式編製都沒有的小科員,那個時候的白露是人民醫院重點科室裏的骨幹成員,以我的身份地位她根本不放在眼裏,但今天,她不得不麵對現實,在我麵前也得低下高傲的頭。
白露帶著我來到那幾名孩子病床邊,他們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精神狀態有點差,看上去沒有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那麼活潑好動。
除了孩子之外,病房裏還有家屬以及專門的看護人員。
“白醫生你好,我是江城晚報的副主編張錦,也是紅花幼兒園張誌軒的爸爸,現在孩子的病情怎麼樣?有沒有查出具體病因!”江城晚報副主編三十五六歲,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副主編了,而且還是江城晚報社的副主編,隨便一個孩子的父親都能擁有這樣的身份,足以可見紅花幼兒園裏那些孩子背後的背景有多麼深厚。
其他幾個孩子的父母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但大多數孩子家裏的保姆已經率先過來了,一個個比護工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那些小少爺小公主。
白露馬上向那位副主編解釋,孩子們中毒可能隻是意外,他們沒有被人下毒,而是因為某些食物同時服用後產生了化學反應,導致孩子們的身體出了狀況。
江城晚報社副主編聽到這個結果,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自己在報社上班,類似的情況幾乎每年都能在各地報紙上見到,他們隻是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更沒想到會被自己孩子撞上。
白露突然對這位副主編說,“這位是衛生局的唐科長,他似乎對我們檢查結果持有不同意見,所以他想用中醫的方式給孩子們再檢查一遍,不知張副主編意下如何?
張副主編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唐科長,不是我不相信中醫,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西醫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西醫有最先進最精密的儀器,查出毒素輕而易舉。你說用中醫的方式再查一遍,我覺得不妥,你這是過度醫療,據我所致中醫院裏的設備也都是西醫裏的儀器,沒必要再查!
張副主編嘴上說沒有不相信中醫,但言語之中卻充滿了對中醫的質疑。
白露這女人明顯是讓我出醜,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我,卻想假借他人之手來對付我,不愧是白雅的堂妹,白家女人沒一個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