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還不是暗子!”身處水深火熱的大陣中,耶律隆一邊揮動馬鞭,一邊給柳蕭蕭解釋道,“正是因為出了母後的事情,朕才決定訓練暗子的。”
“哦?那,那你除了讓她保護我,還讓她做了什麼?”
被捆在卡瓦奇懷裏的柳燕兒聽到柳蕭蕭的話,忍不住看了一眼九斤,說道,“我就說嘛,九斤姐姐肯定是不按好心的!”
九斤愧疚的低下頭去,小聲兒說道,“奴婢從來沒有對娘娘不利過!”
“你肯定打過我的小報告,”柳蕭蕭小嘴兒一噘,肯定而不滿的看向九斤,“我說,那麼多事,怎麼耶律隆一下子就知道了呢。原來是你!”
九斤低著頭,輕聲辯解道,“奴婢此生隻對大王和娘娘忠心的。”
“那,要是我們倆不在一起了呢?”情況危急,柳蕭蕭卻兀自伸著頭,看著九斤,問道。
“那,奴婢……”九斤轉頭看向耶律隆,“隻能忠於陛下一個人,但是,如果陛下想要傷害娘娘的話,奴婢會誓死保護娘娘的。”
“那為什麼呀?”柳蕭蕭不明白的瞪大了眼睛。
九斤忽然向著柳蕭蕭劈開一掌,柳蕭蕭嚇了一跳,倏地縮回到耶律隆的懷裏。耶律隆低頭看看柳蕭蕭,又看了看又被九斤劈死的女兵,轉頭,看向身旁約有一尺來粗的旗杆。
“因為,奴婢的職責,是保護娘娘的安危,無論是誰,都不能傷了您。但,奴婢的命,是大王的,奴婢隻能忠於大王。”
柳蕭蕭微皺起了秀眉,“那不是很矛盾嗎?”
耶律隆朝著身邊的旗杆,揮了一鞭,笑道,“一點兒不矛盾的問題,偏讓你弄得那麼矛盾!”
柳蕭蕭瞪耶律隆一眼,大聲說,“你們男人都是很薄幸的。萬一有哪一天,你變了心呢!”
耶律隆哭笑不得,心想,要變心,也是你,好不好?不,不對,你好像從來就沒有和朕一條心過!這麼想著,耶律隆又揮鞭打向身旁的旗杆。
九斤看看忙碌的耶律隆,再看看非要刨根問底的柳蕭蕭,無奈的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奴婢隻有被大王處死了!”
這句話在柳蕭蕭的預料之內,又在她的預料之外。她抿抿嘴,說道,“如此說來,你還是忠於我好一點。說不定,到那時候,我會有辦法對付你們家大王的!”
正在這時,耶律隆打倒了旗杆。隻聽“哎喲”“哎喲”四聲哀歎,墜在旗杆頂四個角上的傳令兵,全都摔落下來。
“你呀,想的太遠了。你根本不會有這種機會的。”
說著,又轉頭看向卡瓦奇。
“卡瓦奇,放信號,讓守在四門的將軍,向裏闖!”
卡瓦奇答應一聲兒,向後抽出背上的火弓和箭,啪啪接連幾聲,向著空中射了幾隻箭。立刻,柳蕭蕭聽到外圈裏殺聲震天起來。
“哇,你的兵還真能喊!”柳蕭蕭說著,不僅想要站起來,向著圈外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