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視太後如親姊,沒想到她竟然要毒害我!”太妃憤憤捏著自己的手,除了生氣之外更多的卻是恨意,“若非寧兒聰慧,這今日……就該是母妃親手將你……”
太妃不免責怪自己的輕信,竟然沒有絲毫芥蒂的將太後送的東西轉送蔚楓寧,差點就讓蔚楓寧遭到了毒手。
蔚楓寧微微露出笑容,安慰似的說道:“母妃不必如此,我想殺了我才是太後的真正目的。”
“可是這瓊漿確是給母妃的啊……”
“太後壽誕將至,按我國慣例,所有王公貴族都會參加。母妃一向節儉樸素很少有好的東西,又對孩兒寵愛倍加,這如今得了這麼稀罕的東西,母妃又怎麼會不轉送於我呢?”
蔚楓寧的句句分析,直戳要地。的確如此,她的確會這麼做。想到這裏,太妃的額上不免滑下了一滴冷汗,沒想到自己的習慣竟然還有人比自己更為清楚。轉而她握住了蔚楓寧的手,焦急之色溢於言表:“還好寧兒機靈,不然你若有事,母妃如何活得下去?”
“母妃,不是孩兒機靈,我想是……”
“王爺,小心。”
楚析的話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蔚楓寧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似乎是帶著一點欣喜。這讓太妃甚為不解。
“寧兒,你這是……”
“母妃,孩兒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也許隻是自欺欺人,但是……我覺得錦兒是故意留在皇上身邊,說不定……她是為了幫我。因為這一次就是她跟我說的啊。”
“……”太妃愣了愣,實在不敢相信上官錦會對自己的兒子如此的癡心和有如此的城府。因為如果她真的對蔚楓寧愛成那個樣子,又為何死命的想要往蔚楓朔的龍床上爬?而且那種浮躁的女人,又哪裏來的計謀?太妃對於蔚楓寧的說法不免有些懷疑。
“寧兒,真是她所說?”眉頭微皺,太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換來的是蔚楓寧篤定的語氣:“是。”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態,這前前後後做的事根本風馬牛不相及,難道是自己沒有想通什麼?太妃實在是無法弄清。
正在兩個人都在沉思之際,卻有太監隨著宮女匆匆走了進來。
“太妃娘娘,奴才奉陛下旨意,請寧北王去禦書房。”
“陛下要見寧兒,是否有什麼要事?”太妃定了定自己的神情,狀似很淡定從容的問了這麼一句。
太監笑容可掬地嗬嗬彎了彎腰,更加恭敬的回應:“陛下說是許久未見王爺,甚為想念。”
想念?哼!太妃不免暗自握了握手,這個皇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可全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前不久才送了毒藥,現在又想要做什麼?
太妃的擔心,蔚楓寧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想上次送毒藥大概隻是試探一番罷了,皇上如今還不會毫無理由的在明麵上殺他,畢竟他什麼錯也沒有犯。
蔚楓寧朝太妃報以安慰似的笑容,轉而看向了太監,語氣輕緩而有力:“本王這就過去。”
“是。”
而此刻沁陽宮內,楚析正暗暗隱住自己的齜牙咧嘴,任由宮女們幫自己包紮著。
手已經被捏得紅腫了,那個死皇帝,竟然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下手也太狠了,她還從樹上跌了下來。
美好的場景是製造了,但是人生處處是意外啊,唉,不說了,說出來的都是淚。
“娘娘娘娘,有有有……那個,陛下……”
楚析還真是屁股都沒有坐熱,就有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楚析稍稍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了宮女,故作淡定地詢問:“何事?”
“奴才給娘娘請安了,奉陛下口諭,請娘娘去禦書房一趟。”
“哈……”
她記得上官錦的記憶裏並沒有這一段啊。那個皇上怎麼突然要見她?楚析心裏有些打鼓,還是旁邊的小翠提醒了一句才讓她回過了神來,她隻好呆呆應了一句:“我這就去。”
想起剛剛蔚楓朔那欠揍的病嬌樣,楚析有些滲得慌,該不會劇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吧。
那可千萬別虐她,她沒有被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