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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死定了。”
我坐在礁石上,長籲短歎。
“我想既然利維坦能殺死我一次,那貝希摩斯也能殺死我一次唄,結果好像沒用嘛?”
名為喀戎的半人馬立在一旁,甩了甩手上的魚竿:“大致上沒錯,不過你沒發現,利維坦殺死你後,就被貝希摩斯取代了?”
“難不成殺我一次,主導權就換一次?”
“可以這麼說。”
“怪不得現在是席茲掌控身體。”
“至少對你而言輕鬆不少。”
“這倒是,”我想了想,“利維坦永遠打算殺我,至於貝希摩斯,嗯,我跟他不太熟。”
“席茲算是三巨獸裏最溫和的了。”
喀戎話音未畢,一道尖叫便響徹全島:“該死的巨鳥,你對我家翁法勒賜予的外袍做了些什麼!?”
我和半人馬先生麵麵相覷,決定還是不去參與半神和巨獸的世紀大戰了。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如此蒙主神恩/寵/。”
“我們的主神和那頭巨獸的主神都熱衷於抉擇的遊戲,你的母親很果斷,大部分人類會在長期的折磨和短暫的生命之間猶豫,但她寧可身處煉獄,也不願失去未來。”
“是嗎。”
我看著無盡的大海,想象著對麵是怎樣的世界,那裏是屬於人類的,我的同胞的世界。
現在,至少現在,我還不能過去。
但終有一天,我會到另一邊的世界。
“希望那一天,永遠不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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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望這深淵,正如深淵凝望我一般。
我即深淵。
我即地獄。
我即——希望{Elp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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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